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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科学] 上帝的指纹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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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
online_member 发表于 2015-1-14 23:59:44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骑UFO看外星人 于 2015-1-15 00:04 编辑

《上帝的指纹》这是我2011年看过的一本书,非常的震撼,现在网上已经很少这样的书了,很多下载《上帝的指纹》的网站都是假的。
 本书是通过探寻人类史前文明而思考人类的现在并预言世界未来的力作。在这部启示录般的作品中,作者以其令人震惊为智慧为一读者描绘了一个全然不同的世界:史前文明正以故土人家料的方式复苏于当代世界,并越来越深刻地影响到人类的未来。从中美、南美到北非和中亚,作者深入史前文明的幽秘禁地,以一种全新而大胆的视角重新回溯人类文明史,明察暗访、旁征博引,破解上帝留下的指纹……本书不仅是对人类的神话、文明、历史、地理、建筑、数学、天文、科技的创意性探索,更是一部古文明奥秘历险的巨著。人类文明开启之前,谁有足够的知识和技术在南极进行缜密的地理勘探?为什么世界各国神话都不约而同地认为人类生存周期是约六千年?古埃及胡夫金字塔铭刻的预言提示了人类的终结期,古印第安人的一个传说为什么也有一个基本相似的“末日”时间表?…

上帝的指纹

上帝的指纹在线阅读750 / 作者:骑UFO看外星人 / 帖子ID:19195


第一部 古地图的谜团
  有人提出,远古时期曾经存在过业已消失的文明,而这一消失的导航仪无疑成为这一假说的有力佐证。学者们往往不屑地将这类证据斥之为无稽之谈,但是,这个证据却绝不可等闲视之。它使学者们不得不以开放的胸襟,对以往其他所有的证据进行重新评估。

一个陈旧的千年马上要随风而去了!
  一个新鲜的千年马上要姗姗而来了!
  在这个世纪末的特殊日子里,当可怜而又聪明的人类尚被"电脑千年虫"、艾滋病、厄尔尼诺现象等现代文明的后遗症困扰得头痛不已时,在大洋的彼岸英国,一个享誉世界的文化畅销书作家——葛瑞姆·汉卡克,却用他深情又深透的目光,穿过无底的时间黑洞,烛照人类远古文明的幽幽秘境了。
  我们的祖先,究竟从哪里来?
  年轻的人类,又要走向何处去?
  古老的文明,古老到何年何月?
  年轻的文明,又年轻到几时几刻?
  翻开一本正经的人类文明发展史教科书,我们知道:我们的地球高寿五十亿岁,我们的祖先从树上跳下来,我们的远古文明,当然是我们的祖先们辛辛苦苦创造的文明了。但是他们是如何创造的呢?这是我们后人不断追寻的课题。于是乎,我们有了我们的考古学、历史学、天文学、宗教学、神话学、哲学、数学、地球物理学,天体物理学……
  但是……
  根据我们传统的历史学、建筑学和力学理论,在8000多年以前,古埃及人肯定还在刀耕火种,凭借他们极有限的人力和极有限的智慧,何以将重达250吨的巨型石块,垒成如此巍峨的金字塔?并且,狮身人面像何以遥对浩瀚星空的狮子座?
  按照我们传统的地质学理论,南极大陆表面白茫茫冰层一片,我们最早在二次世界大战后才运用先进的电磁波测量出厚厚冰层下的河流和入海口,山川和丘陵。然而,让我们百思不得其解的是,最新考古发现是:古地图学家早在16世纪就根据神秘不可考的古代文献,极为准确地绘出厚厚冰层下的南极地图……
  按照传统的文明观点,中美洲的玛雅人是被现代文明遗忘的角落,他们只会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渔猎和耕种。然而,事实却开了自以为最有智慧的我们一个大玩笑:古玛雅人测算地球预测"世界末日"的天文学和数学知识,让今天的数学家和天文学家都拍案惊奇……
  我们解释不通:在全世界上百个民族神话中,为什么总有滔天的大洪水,当然还有那在滔天的洪水中飘啊飘的可怜的"诺亚方舟"……
  我们解释不通:在全世界上百个民族的神话传说里,为什么总有天降黑雨,天倾西北,地陷东南,总有天兵神将,妖魔鬼怪……
  关于神圣的羽毛蛇神……
  关于神奇的潘多拉盒子……
  关于深奥的天文密码……
  关于不可思议的河洛图书……
  关于幽秘的胡狼的房间……
  关于墨西哥的通天金字塔或亡灵之路……
  关于不可想象的洛特丹玛斯"世界末日"预言……
  关于……
  他(它)们是什么?他(它)们又不是什么?
  他(它)们是"上帝的指纹"?他(它)们又不是"上帝的指纹"?为什么不问为什么?
  面对如此不可抗拒的远古文明诱惑,我们的葛瑞姆·汉卡克鼓起改写人类文明发展史的勇气,"上下几千年,纵横千万里",深入到地球这个小小星球上现存的几乎所有的远古文明幽秘境地探险,用他的慧眼,站在宇宙文明的高度观照着地球上形形色色的现代文明解释不通的不可思议的人类远古文明,运用地球物理学、天文学、考古学、人类学、宗教学、神话学、建筑学等等理论,扎扎实实彻彻底底问了一个为什么不问为什么!
  对于葛瑞姆·汉卡克的结论,不妨用鲁迅先生提倡的拿来主义,先拿来取其精华,然后从容去其糟粕,千万不要泼澡盆里的脏水,连澡盆里的孩子都一起泼掉……
  我们就是怀着这样一种意图出版此书的。需要说明的是:在编辑此书时,为了保留英文原书散文化的风格和原译本的特色,我们在著作权人葛瑞姆·汉卡克先生和中译繁体字版著作权人台湾先智出版事业股份有限公司授权的前提下,将原书中不符合我国法定计量单位的"英亩"、"英尺"、"英寸"等保留下来,而来换算成我国法定的计量单位,但将原中文译本个别词语和人种、族别、地域名称如"讶异"、"玛雅人"、"安地斯山"等按我国内地读者的阅读习惯,在用字上作了些许改动,特此说明。




第一章 秘境地图


 哈普古德教授钧鉴:
  本部业已遵照您的要求,完成了对皮瑞•雷斯1513年所绘世界地图中的某些异常之处的鉴定。
  来信称该地图下部所绘应为南极洲毛德皇后海地马瑟公主海岸和帕尔默半岛地形。这种说法言之有理,我们认为很合逻辑,极可能是对这张地图的最正确的诠释。
  此地图下部所描绘的地理细节,与1949年瑞典-英国南极考察团于冰盖上用地震勘测法测出的地形轮廓极为吻合。
  由此可见,此地图在南极海岸线被冰雪覆盖之前就已经绘制出来了。
  该地冰帽现在的厚度约为一英里。
  以1513年的地理知识而论,这张地图的绘制确实令人费解。
  中队指挥官
  美国空军中校
  哈洛德•欧尔梅耶
  1960年7月6日
  行文虽然刻板,欧尔梅耶的信(1)仍不啻为一枚重磅炸弹。如果毛德皇后海岸在被冰层覆盖前就被画到了地图上,那么,原始地图必然是很多年之前就绘制出来的。
  究竟多少年以前呢?
  依据目前的范围和形态,人们通常认为南极洲的冰盖应在数百万年之前就开始形成。然而,经过深入研究,这一概念可谓漏洞百出。漏洞之多,使我们完全没有必要去假定皮瑞•雷斯海军上将画的地图是按几百万年前的样子描绘的。最近的证据雄辩地表明,该地图上描绘的毛德皇后海岸及周边地区曾经历过一段漫长的无冰期。这段时间可能延续到大约6000年前才告结束。(2)这一证据使我们不必劳心费神去解释这样一个谜团:究竟谁有如此高超的技术,在公元前200万年,在我们人类还没有诞生的时候,就对南极进行过精确的地理考察了。下一章中,我们将进一步探讨这一证据。但是,地图绘制是个复杂的、“文明”的活动,因此我们仍然不得不解释,6000年前这一工作是怎样完成的,因为这也远远早于历史学家们公认的,比人类文明更古老的地图真正的早期文明了。
  古代原始资料
  在力图解开这个谜团之前,我们必须弄清下述历史和地理的基本事实:
  1.皮瑞•雷斯地图是个真实的文件,绝非胡编乱造。该地图于1513年绘于君士坦丁堡。(3)
  2.该地图的中心点为非洲西海岸、南美洲东海岸及南极洲北海岸。
  3.皮瑞•雷斯不可能从当时的探险家那里获得相关资料,因为直到1818年,(4)在他画出这幅地图三百多年后,南极洲才被发现。
  4.该地图所示的、裸露的毛德皇后海岸是个巨大的谜团,因为地质资料证实,该地区可在无冰状态下进行勘探,绘图的最晚年代是公元前4000年。(5)
  5.完成这项工作的最早日期是不可能确定的,但是,有证据表明,毛德皇后海岸的裸露期延续了至少9000年,而后才被日渐扩大的冰盖所吞没。(6)
  6.历史上没有一个文明在这张地图出现的相关时期——公元前13000~4000年——需要并有能力对这条海岸线进行探测。(7)
  换言之,这幅绘制于1513年的地图的真正费解之处不是它涵盖了1818年才发现的那块大陆,而是它绘出了那块6000年前被冰封雪盖的、大陆的海岸线。
  这一切应当如何解释呢?好在皮瑞•雷斯亲手书写在地图上的一系列笔记给了我们答案。他告诉我们,他并不是这些勘测和绘图的始作俑者,他承认自己仅仅起了编纂和抄写的作用。那幅地图是从大量的原始地图中汇编而成的。(8)这些地图中,有些是当时或者不久前到过南美洲和加勒比海的探险家们绘制的(包括哥伦布),另一些则可追溯到公元前4世纪或者更早。(9)
  皮瑞•雷斯没有贸然暗示绘制这些早期地图的是什么人。但是,1963年,哈普古德教授对这一问题提出了独到的、令人耳目一新的见解。他认为,这位海军上将参考的原始地图,尤其是那些可以追溯到公元前4世纪的地图,是根据更为古老的地图绘制的,而这些地图的蓝本则还要古老。他断言,已有确凿的证据表明,早在公元前4000年之前,整个地球就已经被一个具有高度技术、至今仍未被发现、尚不知晓的文明全部绘制成图了。(10)哈普古德推断说:
  这些精确的地图是由人们代代相传保存下来的。很可能是一个我们所不知道的民族最早绘制了这些地图,然后,经由古代最伟大的航海家、纵横于汪洋之上千载有余的米诺斯人或者腓尼基人将它们传播开来。有证据显示,这些地图曾被埃及亚历山大城的大图书馆收藏,供职于该馆的地理学家对它们进行过研究并编撰成册。(11)
  根据哈普古德教授的研究,这些地图集和一些原始地图从亚历山大流传到其他学术中心——尤其是君士坦丁堡。第四次十字军东征期间,君士坦丁堡1204年被威尼斯人占领,这些地图最终落入欧洲水手和冒险家之手。
  这些地图大部分是地中海和黑海的,但是其他地区的地图也得以幸存,其中包括美洲、南极洲和北冰洋的地图。显然,古代航海家们的足迹曾远达南北两极。尽管难以置信,但仍有证据表明,有些古代的先民们确实在南极洲的海岸线被冰雪覆盖之前对它进行过勘测。不仅如此,他们显然拥有可以精确测定经纬度的导航仪,远远超越于古代、中世纪、乃至18世纪下半叶之前世界各国所拥有的此类仪表。
  有人提出,远古时期曾经存在过业已消失的文明,而这一消失的导航仪无疑成为这一假说的有力佐证。学者们往往不屑地将这类证据斥之为无稽之谈,但是,这个证据却绝不可等闲视之。它使学者们不得不以开放的胸襟,对以往其他所有的证据进行重新评估。(12)
  尽管有爱因斯坦的大力支持(见下文),尽管美国地理学会会长约翰•莱特后来也承认哈普古德“提出了亟待进一步验证的假说”,但对这些异乎寻常的早期地图至今仍未有学者进行深入的科学研究。更有甚者者,哈普古德教授非但没有因他为古代人类文明的研究所做出的重大贡献获得赞扬,反而至死备受冷落。他的大部分同僚对他的研究工作进行了不折不扣的,“毫无道理的嘲笑,挑选一些未经证实的鸡毛蒜皮和细枝末节对他口诛笔伐,企图用这种方法回避最本质的问题”。(13)
  爱因斯坦的智慧
  已故的查尔斯•哈普古德生前在美国新罕布什尔州的基恩学院教授科学史。他既不是地理学家,也不是古代史学者,但是他的研究却不仅震撼了世界历史的基础,而且对世界地理这个庞然大物也发起了冲击。他将被后人永远缅怀。
  爱因斯坦是最先发现这一点的人之一,所以他破例为哈普古德1953年发表的一本新书作序。几年之后,他开始了对皮瑞•雷斯地图的调查。

 他在序言中说:
  我经常收到人们的来信,咨询我对他们尚未发表的观点的看法。不用说这些观点大都缺乏科学依据。但是哈普古德先生的第一封信却令我大开眼界。他的观点如此朴实无华,又如此新颖独到,如果能进一步得到证实的话,在所有与地壳历史相关的研究中都将具有极为重要的意义。(14)
  哈普古德在1953年的著作中所提出的“观点”,是一个世界地理理论。这一理论对南极洲为什么直至公元前4000年才被冰雪覆盖的原因和过程做了简洁的说明,还讲述了许多其他地球科学的异常现象。其论点可以简述如下:
  1.南极洲并非一直被冰雪覆盖,在某个时期,它的气候曾比现在温暖得多。
  2.当时它的气候温暖,是因为那时它并不位于南极,而是在南极以北约2000英里处。这“使它置身于气候寒冷的南极圈之外”。(15)
  3.这块大陆漂移至目前南极圈内的位置是一种叫做“地壳位移”的进程的结果。这一进程与板块构造学和大陆漂移学说不可混为一谈。它说的是地壳,也就是地球的整个外壳,“有时可能发生移位,在它柔软的内体上面移动,就像桔子皮,如果松脱了,仍可以包住桔子,整个儿地在外面转动一样。”(16)
  4.这种观点设想,在地壳位移使南极洲南移的这几千年间,这块大陆逐渐变冷,冰帽形成并大肆地扩展,直至目前的范围和厚度。(17)
  本书第八部中还将详细讲述支持这一激进观念的进一步的证据。然而,正统的地理学家至今仍不肯接受哈普古德的理论(虽然没有一个人能证明它有谬误)。他的理论的确引发了许多问题。
  其中最重要的就是:谁能想像得出,什么样的运动能够产生如此强大的冲击力,竟然能使地壳这样的庞然大物产生位移?
  爱因斯坦对哈普古德的发现所做的论述极大地开拓了我们的思路:
  极地的冰层不断加厚,它们分布并不均匀。地球的自转作用于这些分布不对称的冰团,所产生的离心力传输到坚硬的地壳上。由此产生的不断增强的离心力,在达到一定的值时,就会推动地壳在它内体的层面上发生位移……(18)
  皮瑞•雷斯地图似乎蕴含着惊人的间接证据,证明地壳突然南移后,南极洲的部分地区才产生冰川这一理论。不仅如此,由于这样一幅地图只可能绘制于公元前4000年以前,那么就不得不对人类文明的历史重新审视,因为现在人们的普遍看法是:公元前4000年之前,根本就不存在什么文明。
  对人类文明的起源,学术界普遍认为:
  ●文明最早起源于中东地区的富饶的新月形地带。
  ●文明发源于公元前4000年之后。最早的真正文明(两河文明和埃及文明)在公元前3000年前后达到顶点。随之而来的是印度河流域和中国的文明。
  ●大约1500年后,另一种文明独立地崛起于与其他地区隔绝的美洲。
  ●东半球自公元前3000年(美洲自公元前1500年)以来,文明一直朝着更精致、更繁复、更丰富的方向稳步发展。
  ●其结果就是,相对于我们今天的文明而言,所有的古代文明(及其全部成就)都被认为是原始而粗糙的。(诸如中东的古天文学家对上天的敬畏毫无科学根据,埃及的金字塔只不过是靠“原始技术”搭建起来的等等。)
  皮瑞•雷斯地图所蕴涵的证据似乎与这一切都发生了矛盾。
  神秘的绘制技术
  在他那个年代,皮瑞•雷斯可是个赫赫有名的大人物。他的历史地位和身份是不可动摇的。作为土耳其的海军上将,他曾参与16世纪中叶无数次海战,而且往往大获全胜。此外,他还是公认的熟知地中海海域的专家。他写过一部航海名著《基达比•巴里耶》,对爱琴海和地中海的海岸、港口、潮流、浅滩、码头、港湾和海峡等做了详尽的描述。尽管他功勋卓著,却不得主子欢心,于公元1554或者1555年被问罪斩首。(19)
  皮瑞•雷斯于1513年绘制的地图所采用的地图蓝本,极可能来自君士坦丁堡的帝国图书馆的收藏。据说这位将军享有该图书馆的特许通行权。这些原始资料(可能从更古老的学术中心抄录或转移而来)如今已不复存在,或者说,起码是下落不明了。不过,1929年,正是在君士坦丁堡的王宫图书馆里,皮瑞•雷斯地图被发现。这幅画在羊皮纸上的地图卷成一卷,放在积满灰尘的书架上。(20)
  失落的文明留下的遗产
  正如困惑的欧尔梅耶在他1960年给哈普古德的信中所承认的那样,皮瑞•雷斯地图呈现的是“看不见的地形”——冰层下的南极洲毛德皇后海岸的真实地貌。自公元前4000年以来就没有人见过这片土地的真容(不断扩展的冰原将它全部覆盖了)。直到1949年,英国和瑞典组成的联合科考队对毛德皇后海岸地区用地震勘探法进行全面的勘测时,它才得以重见天日。(21)
  如果皮瑞•雷斯是独一无二的见过如此罕见的资料来源的制图人,他所绘的地图就不值得这么重视。人们甚至可以说,“也许它是有那么点意思,不过话说回来,没准也就是瞎猫碰上了个死耗子。”然而这位土耳其海军上将决非当时唯一拥有这种似乎不可能的、难以解释的地理知识的人。至于是通过什么样的“秘密渠道”将这种知识世世代代承袭、保存下来,又将其中一些内容从一种文化传播到另一种文化,从一个时代流传到另一个时代,哈普古德已经讲得明明白白,我们就没有必要再去做什么推测了。无论它是怎样流传的,事实是,不少绘图者好像都暗中接触过同样的奥秘。
  这些绘制地图的人,也许是不知不觉间,共同享用了一个业已消失的文明留下来的、丰富的科学遗产。有这种可能吗?




ico_lz  楼主| 发表于 2015-1-15 00:09:10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章 南方大陆上的河流



 1959年底至1960年初的圣诞节假期,查尔斯•哈普古德是在华盛顿特区国会图书馆的参考资料室中度过的。他在查阅有关南极洲的资料。一连好几个星期,他钻在成堆的中世纪地图堆里,废寝忘食地工作着。他在报告中写道:

  大大出乎我的意料,我发现了许多令人着迷的东西,还有好多画着南方那块大陆的地图。有一天,当我打开一幅地图时,顿时惊得目瞪口呆。那是奥伦提乌斯•费纳乌斯1532年画的世界地图。一看见它上面的南半球图形,我立刻意识到,我终于找到了切实可信的、画出了真实的南极洲的地图了。

  地图上的南极洲的整体形状,与我们现代地图上的这块大陆的轮廓惊人地吻合。南极极点的位置几乎就在这块大陆的中央,也好像差不太多。环绕海岸的群山使人想起近年来在南极洲发现的无数山脉。显然,这不是什么人异想天开的胡涂乱抹。地图上的山脉形状各异,有些临海,有些不是。大部分山间都有河流流向大海,看起来很自然,是令人信服的排水模式。它不容置疑地表明,画这幅原始地图时,南极洲的海岸线是无冰的。但是内陆的情况却不然,既没有河流,也没有山脉。这也许表明,那些地方已是千里冰封的世界了。(1)

  哈普古德教授和麻省理工学院的理查德•斯特罗恩博士在对这幅地图做了认真的研究后,肯定了下述几点:

  1.它是依据几幅更早的原始地图,以不同的投影法复制、汇编出来的。(2)

  2.它确实显示了南极洲海岸无冰雪覆盖的状况,尤其是毛德皇后海岸、恩德比地、威尔克斯地、维多利亚地(罗斯海东海岸)和马利伯德地的状况。(3)

  3.如皮瑞•雷斯地图一样,本图所示地形轮廓、地貌特征都跟地震勘测法测出的冰层下的南极洲地表特征极为吻合。(4)

  哈普古德教授认为,奥伦提乌斯•费纳乌斯地图显然证实了“一个惊人的观点:南极洲的大部分、或者说并非全部被冰雪覆盖之前,曾经有人造访,甚至有人居住过。这无疑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费纳乌斯地图将原始地图的制图人所处的文明追溯到了北半球最后一个冰河期结束的时候。(5)

  罗斯海之谜

  费纳乌斯地图中描绘的罗斯海的状况给这一观点提供了进一步的证据。今天的彼尔德摩尔和斯科特这两大冰川的入海口处,在1531年的地图上却遍布河口、宽阔的海湾和河川。这些明显的特征表明,费纳乌斯所采用的原始地图资料在绘制时,罗斯海和它周围的海岸没有冰层。“肯定有一个没有封冻的辽阔的内陆腹地给这些河流提供水源。而今,所有的海岸和腹地都深深地埋藏在1英里厚的冰帽下,几百英尺高的冰山在罗斯海的水面上飘荡。(6)

  在公元前4000年之前的漫长的无冰期,必定有一个我们尚不知晓的文明绘制了南极大陆的地图。罗斯海的变迁给这一观点提供了强有力的证据。1949年伯德南极探险队用取芯筒从罗斯海海底钻取的沉淀物采样,更是大大加重了这一证据的分量。这些沉淀物有极为清晰的分层,反映不同时期的不同环境状况,诸如粗冰海蚀、中冰海蚀、细冰海蚀等等,但最令人惊奇的是,“其中有多层如同温带地区的河流携带入海洋的均匀细密的沉淀物”。(7)

  华盛顿卡内基研究所的研究人员使用乌瑞博士发明的鎄年代鉴定法(利用海水中发现的三种不同的放射元素确定年代的方法),(8)得出了不容置疑的结论:正如费纳乌斯地图所示,6000年以前,的确是奔腾的河水将这些均匀细密的沉淀物冲进了南极洲海域。直到公元前4000年之后,“冰河类的沉淀物才开始在罗斯海的海底堆积。海底采样表明,此前很长一段时间里,那里曾温暖如春。”(9)

  墨卡托和布歇的探寻

  皮瑞•雷斯和费纳乌斯的地图让我们有幸一饱眼福,看到历史上没有任何地图学家可能看到的南极洲。当然,仅凭这两幅地图还不足以让我们信服,眼前放着的是一个消失的文明留下的指纹。但是,如果三幅、四幅、乃至六幅这样的地图摆在你面前,你还能固执己见、无动于衷吗?

  比方说,我们还能够心安理得地对16世纪最著名的地图学家吉拉德•克雷默(又名墨卡托)绘制的一些地图所蕴涵的历史意义继续视而不见吗?他发明的墨卡托投影闻名于世,至今仍应用在大部分世界地图上。据说,这位谜一般的人物(1563年他曾造访金字塔,谁也不知道他此行的目的)(10)“锲而不舍地探索远古的知识”,花了许多年的时间和精力收集了大量的、包罗万象的古地图藏籍。(11)

  值得注意的是,墨卡托将费纳乌斯地图收进了他1569年编撰的《地

  图集》。同年,他自己绘制的地图中也画出了这块大陆。在这些当时尚未发现的南方大陆的地图上,可供辨认的地方有:马里伯德地的达特岬和赫拉奇岬,阿蒙森海,埃尔斯沃思地的瑟斯顿岛,贝林斯豪森海的弗勒奇群岛,亚历山大一世岛,南极(帕尔马)半岛,韦德尔海,诺维基亚岬,毛德皇后海岸的雷古拉山脉(群岛),穆里格—霍夫曼山脉(群岛)哈拉德王子海岸,哈拉德王子海岸的施雷西冰河河口,吕佐夫—霍姆湾的帕达岛,还有恩德比地的奥拉夫王子海岸。“有些特征比费纳乌斯地图上画的还要清晰”。哈普古德指出,“总之,除了费纳乌斯使用的那些地图外,墨卡托显然还有他自己的原始地图。”(12)

  有这种原始地图的人何止墨卡托。

  费利普•布歇,18世纪法国地理学家,也早在这块南方大陆被正式“发现”之前出版了南极洲地图。最令人惊讶的是,布歇的地图似乎是根

  据更古老的原始地图绘制的,可能比费纳乌斯和墨卡托使用的原始地图还要早几千年。布歇呈现给我们的是一幅精确之极的南极洲地图,一幅完全没有冰雪的南极洲地图。(13)它展现了整个南极大陆冰盖下的地形。而我们,直到1958年——“国际地球物理年”——全面的地震勘测法调查开始后,才了解到南极洲的真实面目。

  这项调查只不过证实了布歇1737年出版他的地图时所提出的看法。在他根据已经丢失的古地图资料绘制的地图上,这位法国学者画了一条清晰的水道。它将这块南方的大陆分成东、西两大部分,分别位于现在标记为南极洲贯穿山地的分界线两边。

  要是南极洲不被冰层覆盖,这样一条连接罗斯海、魏德尔海和贝林斯豪森海的水道也许真的存在。正如1958年国际地球物理年调查表明的那样,这块大陆(现代地图上像是一整块)是由庞大的岛屿构成的群岛,岛屿之间壅塞着漂浮在海面上的1英里厚的冰块。

  来历不明的史前勘探者学家的时代

  我们知道,很多正统的地理学家认为,这些现在冰封雪盖的河道流水奔腾当是几百万年以前的事情。依照这种学术观点,在那么远古的年代,人类还没有进化出来,更别说有精确测绘南极大陆的技术了。而今,布歇地图和国际地球物理年的调查给我们出了一个难题:有证据表明,千真万确,这片大地冰封之前已被人画成了地图。两个相互矛盾的观点摆在了学者们面前。孰对孰错?

  如果我们赞同正统地理学家的观点,认为南极的无冰期结束于几百万年前,那么,达尔文以来无数著名科学家千辛万苦收集起来的人类进化的证据就通通是错的。这种情况似乎是不可思议的:化石资料清楚地表明,几百万年前,人类的祖先还没有进化——前额低狭、笨手笨脚的类人猿根本没有能力从事先进的智力劳动,比如绘制地图。




那么我们能不能就此认为,是一些坐在环绕地球飞行的太空船里的天外来客画出了这些精细的、无冰的南极洲地图呢?要么,再考虑一下哈普古德的地壳位移论,让这块南方的大陆在区区15000年前,呆在一个布歇描绘的那种没有冰雪的温暖的环境里?(14)

  有没有可能,一个公元前13000年就先进得足以绘出南极洲地图的

  人类文明后来消失了?果真如此的话,什么时候消失的?

  皮瑞•雷斯、费纳乌斯、墨卡托和布歇绘制的地图虽然扰乱了我们的思绪,却给我们留下了强烈的印象:在冰帽从内陆逐步扩展,直至公元前4000年覆盖全部海岸线的数千年期间,南极洲可能被不断地测绘过。皮瑞•雷斯和墨卡托地图所依据的原始地图肯定是晚期的,那时只有海岸边没有冰雪;费纳乌斯的地图看样子要早得多,是冰帽出现在这块大陆的内陆的时候;布歇地图的原始资料则更早(大约公元前13000年),那时候整个南极大陆郁郁葱葱。

  南美洲的未来山脉

  同在公元前13000年至公元前4000年这段漫长的时间里,有没有其他地方被勘测过,被画成了精确的地图呢?答案又一次写在了皮瑞•雷斯的地图上。这次它涉及的秘密不仅仅是南极洲:

  ●绘于1513年的皮瑞•雷斯地图对南美洲做了难以置信的图解,上面不仅有它的东海岸,还有这片大陆西部的安第斯山。这都是当时没有人知道的。地图上正确地画出了发源于这座未曾开发的山脉中蜿蜒东去的亚马逊河。(15)

  ●皮瑞•雷斯地图是依据二十多份来源不同的原始古图绘制出来的。(16)它不是一次而是两次画出亚马逊河。(极可能是这位土耳其海军上将不经意间叠加使用了两份不同的原始地图。)(17)第一次画的亚马逊河流入帕拉河河口,但是那个显而易见的马拉若岛却没有出现在图上。在哈普古德看来,这表明相关的原始地图很可能是15000年之前的。当时的帕拉河河口是亚马逊河主要的或者是唯一的入海口,而马拉若岛当时还是河流北岸的陆地的一部分。(18)可是第二次画亚马逊河时,马拉若岛却出现了(而且画得极为精细),尽管这座岛屿直到1543年才被发现。(19)这又一次说明,可能有一个不为人知的文明,在几千年的岁月中,一直在勘测并且绘制地球不断变化的面貌,而皮瑞•雷斯使用的正是这个文明遗留下来的不同年代的原始图册。

  ●皮瑞•雷斯地图上既没有奥里诺科河,也没有它的三角洲。然而,正如哈普古德教授指出的,“两个一直延伸到内陆(约100英里)的入海口却出现在今天的这条河流的位置附近。地图坐标方格上的经线与奥里诺科河一致,纬线也相当准确。有没有这种可能:自这些原始地图画出后,这两个入海口已被泥沙填塞,三角洲却大大扩张了呢?(24)

  ●虽然福克兰群岛1592年才被发现,它却出现在1513年的地图上,纬度丝毫不差。(25)

  ●皮瑞•雷斯地图所依据的众多原始古图也许能够说明,它为什么在南美洲东海岸的大西洋中画了一个大岛,而现在这个岛根本就不存在。这座“想像中的”岛屿正好位于赤道北边、大西洋中部的海底山脊上,距巴西东部700英里。如今浩渺的波涛上只露出两个名叫圣彼得和圣保罗的小礁石,(26)这难道是纯粹的巧合?要么,或许相关的原始地图是上个冰河时期绘成的。那时候,海平面比现在低得多,在这个地方,可能真的矗立着一个大岛呢!

  托勒密的地图

  其他16世纪地图看起来也像是根据最后一个冰河期期间所做的全球勘测绘制的。土耳其人哈奇•艾哈迈德1559年的作品就是其中之一。哈普古德相信,这位制图家肯定接触过“极不寻常的原始地图”。(27)

  艾哈迈德地图中最奇特、最震撼人心的特点是,上面画着一条连接阿拉斯加和西伯利亚的土地,宽约1000英里。地理学家们称谓的“陆桥”的确曾经存在,就在今天的白令海峡的位置。最后一个冰河期结束时海平面上升,把它淹没在波涛之下了。(28)

  公元前10000年前后,北半球各地的冰川迅速后退,浩浩荡荡的融水使海平面上升。(29)有趣的是,至少有一幅古地图上画着瑞典南部的冰川残迹。当时在这个纬度地区必定是白茫茫的一片冰天雪地。冰川残迹画在克劳迪亚斯•托勒密著名的《北方地图》上。绘于公元2世纪,出自最伟大的地理学家之手的这幅古典珍迹,好几百年间消失得无影无踪,直到15世纪才又出现。(30)

  托勒密担任馆长的埃及亚历山城图书馆收藏着大量的古代图籍手稿。(27)他就是在那里参考古代原始资料画出他的那幅地图的。(28)他参阅的原始地图可能至少有一幅是绘于公元前10000年左右的。这样我们就好解释为什么他画出了最具那个时代特点的冰川,还有“具有现今形状的湖泊……与冰川非常相似的溪流……从冰川流入湖泊”。(29)

  也许我们根本没有必要在此饶舌,说罗马帝国时代,也就是托勒密画他的地图的时候,地球上没有人知道北欧地区曾经存在过什么冰川时期,甚至15世纪托勒密地图被重新发现时也没有人知道这回事。事实上,我们根本不可能知道托勒密地图所显示的冰川残迹和其他特征,是怎样被我们自己的文明之前的任何已知的文明所勘测、想像或者发明出来的。

  托勒密地图的含意是一目了然的。同样蕴意明显的是耶胡迪•伊宾•本扎拉1847年的另一幅地图——《航海图》(30)。这张绘有欧洲和北非地区的航海图可能依据的原始图比托勒密的还要早,因为它绘出的冰川位置在瑞典以南很远的地区(实际上大致与英格兰同一纬度)。(31)它所描绘的地中海、亚得里亚海和爱琴海可能是欧洲冰盖消融之前的样子。(32)当然,那时海平面肯定比今天的低了不少。因此,看这些地图真是件趣味盎然的事情。比方说,看见爱琴海里有比现在多得多的岛屿就很会让人惊讶一番。(31)第一眼看去这张地图是有点怪怪的样子,但是,假如自本扎拉采用的原始地图绘成算起,时间已经过去了10000万或者12000年,这种差异就不难解释了:消失的岛屿是被冰川时期末期上升的海水淹没了。

  我们似乎又一次面对一个消失的文明留下的指纹——一个能够准确地画出地球上广阔的地区的地图的文明留下的指纹。

  需要什么样的科学技术、要多高的科学文化水平,才能担当这样的工作?

ico_lz  楼主| 发表于 2015-1-15 00:12:07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章 消失的科技文明


我们看到墨卡托1569年的世界地图精确地描绘了南极洲的海岸,与几千年前没有冰雪覆盖时一模一样。令人感兴趣的是,这同一幅地图上画的另一个地区——南美洲——的海岸线,却大不如他早些时候(1538年)画的另一幅地图。(1)

  原因可能是,这位16世纪的地理学家先前画那幅图时,参照的是他收藏的原始地图,而画后一幅地图时,依靠的却是第一批去南美洲西部探险的西班牙人的观察和测量。既然这些探险家带回欧洲的是最新的信息,墨卡托听信他们也就无可厚非。这样一来,他绘图的精确性就打了折扣,因为1569年还没有能确定纬度的仪器。但他绘制1538年那幅地图时所参考的原始地图却似乎使用过那些仪器。(2)

  经度之谜

  我们现在探讨一下经度问题。所谓经度,就是距离本初子午线以东或者以西的度数。目前国际公认的本初子午线是一条实际上并不存在的曲线。它从北极开始,穿过伦敦格林威治村皇家天文台,一直延伸到南极。因此,格林威治的经度为0°,纽约大致为西经74°,澳大利亚的堪培拉则在东经150°左右。

  解释什么是经度、怎样确定地球表面上某点的经度可不是三言两语就说得清楚的事情。好在我们在这里关心的不是技术细则,而只是人类如何逐步了解神秘的经度的历史事实。其中最重要的一点就是:直到18世纪有了突破性的发明,制图家和航海家们才得以测定经度。他们以前只能靠估计,几百英里的误差是常事,因为当时科学技术还没有发展到可以准确测定经度。

  从赤道向南或者向北的纬度测定没有那么难,利用相对简单的仪器,测定太阳和星辰的角度就可以算出来。但测定经度需要全然不同的高级得多的仪器,需要一个能将方位测量与时间测量结合到一起的仪器。在已知的人类历史中,一直没有科学家能够发明这种装置。18世纪初期,随着航海业的迅速发展,人们如饥似渴地盼望这种仪器尽快发明制作出来。用一句研究这段历史的权威的话来说:“对经度的追寻胜过对水手的性命珍惜和对船舶、货物安全的重视。精确的测量似乎是个不可能实现的梦想。‘发现经度’在媒体的口中成了‘猪飞上天’一样的异想天开的事情。”(3)

  当时最需要的是一种仪器,一种在漫长的航程中,无论风高浪大、船起船伏,无论干燥潮湿、天热天冷,都能正确无误地表示(出发港)时间的仪器。1714年,艾萨克•牛顿告诉英国政府设置的“经度委员会”说,“这样的钟表至今犹未问世”。(4)

  实际上确实是没有。17世纪和18世纪初的计时器非常粗糙,不是快就是慢,每天误差达一刻钟之多。而有效的航海用计时器所能允许的误差是好几年一刻钟。(5)

  直到18世纪20年代,天才的英国钟表匠约翰•哈里森开始设计一系列航海用计时器时,第一部经线仪才制造出来。他的目的是为了一笔奖金。经度委员会悬赏两万英镑,颁发给“经六星期航海后,所测定经度的误差在30海里以内的装置的发明者”。(6)能满足英国的这种条件的经线仪每天的误差不得超过3秒。哈里森花了将近40年时间,做过好几个样机后,才达到这个要求。终于,1761年,他精心制作的经线仪4号安装在了皇家海军军舰“德普特福特号”上。这艘军舰离开英国,驶向牙买加。哈里森的儿子威廉随船同行。航行九天后,威廉根据这台经线仪计算的经度告诉船长说,第二天上午他们会看到马德拉群岛。舰长同意保持航向不变,以5:1的赌注赌他输。结果是威廉赢了。两个月后他们到达牙买加时,这台仪器只慢了5秒钟。(7)

  哈里森经线仪的精确度超过了经度委员会的标准。但是,由于英国政府官僚机构的疲沓拖拉,直到1773年,他去世前三年,才拿到两万英镑的奖金。哈里森在奖金到手之后才将设计秘密公诸于世,这当然不能怪他。这一延误的后果是,科克船长1768年进行他的首度发现之旅时,没能用上经线仪。(8)不过1778~1779年第三次出航时,他精确地绘制出了太平洋海域的地图,不但确定了每个岛屿、每条海岸线的纬度,也确定了它们的经度。(9)此后,有了科克的海图和哈里森的经线仪,再也没有航海者找不到太平洋中的岛屿,也不会有人再搁浅在突然冒出来的海滩上。(10)

  毫无疑问,经度准确的科克的太平洋海图肯定是现代制图术的最早典范。此外,这些地图也提醒我们:制作一幅真正的好地图至少必备三大要素:伟大的发现之旅,一流的数学和制图技能,精良的经线仪。

  18世纪70年代哈里森的经线仪大量上市以后,上述第三要素才得以实现。这一卓越的发明使制图家们能精确地绘出经线,这是古代苏美尔人、埃及人、希腊人、罗马人,一切已知的18世纪前的文明都难以企及的。难怪,当我们看到一些极为古老的、经纬度的精确性却绝不亚于现代的地图时,我们会感到惊奇和不安。

  不可思议的精确的古仪器

  这些精确的不可思议的经纬度也出现在我已列出的、具有先进的地理知识的同类资料中。

  例如,1513年的皮瑞•雷斯地图就已将南美洲和非洲画在了正确的相对经度上。(11)以当时的科技水平,这在理论上是不可能实现的了不起的成就。皮瑞•雷斯坦率地承认,他的地图是参照早得多的原始古地图画的。他地图上的那些精确的经线会不会就取自这些古地图呢?

  同样让人惊奇不已的是绘于1399年的、以欧洲和北非为中心的杜尔瑟特航海图。在这幅图上,穿越辽阔地域的纬线分毫不差,地中海和黑海的经线的误差也不到半度。(12)

  哈普古德教授认为,杜尔瑟特航海图所使用的蓝本地图在“判断经纬度比例上已达到科学的、高度的准确性。古图的绘制者必定对分散在从爱尔兰的高尔韦至俄罗斯的顿河东转弯之间的这片广阔的区域内的许多地点的相对经度了如指掌。只有这样,他才能做到这一点。”(13)

  公元1380年的芝诺地图(14)是另一个谜团。它囊括了北方广大地区,直至格陵兰岛,将遍布其间许多地方的经纬度标示得“精确得出奇”。(15)“这简直不可思议”,哈普古德断言,“在14世纪,居然有人能够发现这些地方的准确的纬度,甚至准确的经度!”(16)

  费纳乌斯的地图也值得注意。它正确地画出了南极洲海岸线的纬度和相应的经度,而且整个南极大陆的位置也相当准确。它所体现的地理知识水平是20世纪之前的人难以达到的。(17)

  就相对经纬度而言,本扎拉航海图的精确度也不可小觑。(18)西起直布罗陀东至亚速海,该图总经度精确到半度,而全图的平均误差不足一度。(19)

  上述例证仅为哈普古德收集的、极具挑战性的大量证据中的一小部分。他不厌其烦、详尽周密、剥茧抽丝地分析、说明,是想告诉我们,如果我们仍然坚持直到18世纪才发明了精确的经度测量仪,那我们就是自欺欺人。实际情况正好相反,皮瑞•雷斯和其他人的地图强有力地证明,这种仪器当时只是被重新发现而已。它们千万年前就已经存在。文明的人们使用过它们。这些人早已勘测了整个地球,将它绘制成图,只不过他们现在从历史上销声匿迹了。不仅如此,这些人不但能设计制造精密的、技术先进的仪器,而且掌握了高度发达的数学知识。



 消失的数学家

  要明白为什么这么说,我们首先得给自己提个醒:地球是圆的。因此,在画地图的时候,只有球形才能够以正确的比例将它表现出来。将绘图数据资料从一个球体转换到平面的纸张上,必然会产生扭曲。只有使用复杂的、人类制造的机械和数学装置——地图投影等办法,才能完成这一工作。

  投影的方法有很多种。至今仍在使用的墨卡托法也许是大家最熟悉的。其他的投影法光听名字就让人发憷:“方位角投影”、“球极平面投影”、“日晷仪投影”、“方位角等距投影”、“心形投影”等等。不过我们还是就此打住。我们只需注意,所有成功的投影法都要求尖端的数学技术,而人们认为古代世界不具备这种技术(20)(尤其是公元前4000年以前,据说当时世界上根本不存在文明,更别提能够发展和使用先进的数学和几何学的文明)。

  查尔斯•哈普古德将他收集的古代地图送到麻省理工学院,请理查德•斯特罗恩教授做鉴定。一般的结论是显而易见的,但是他想确切地知道,到底需要多高的数学水平才能绘制出这些原始地图。1965年4月18日,斯特罗恩教授答复他:必须具备非常高的数学水平。例如,其中有些地图似乎呈现出“墨卡托投影法”的踪迹,而当时墨卡托本人还没有出世。这种复杂的投影法(与纬度扩张有关)意味着他们肯定使用了三角坐标转换法。

  还有其他证据可以表明,这些古代制图家必定拥有高超数学才能:

  1.确定大陆上某个地点的位置至少需要几何三角测量术。测量辽阔地域(数量级为1000英里)则必须相对地球的弧度做出调整。这就涉及到球面三角学的运用。

  2.确定几个大陆之间的相对位置要求掌握地球的球形结构,并且会使用球面三角学。

  3.具备这种知识的文明,加上如此精确的定位仪器,在绘制地图和海图中必定要使用他们高超的数学才能。(21)

  斯特罗恩教授认为,尽管这些地图经过一代又一代制图家们一再复制,仍然显露出一个古老、神秘、具有先进的科学技术的文明的手迹。看过哈普古德提供的证据后,美国空军的测绘专家们也赞同这一观点。马萨诸塞州韦斯托弗空军基地第八测绘技术中队制图组组长洛伦佐•勃洛斯,曾对费纳乌斯地图进行过极度严密的检验。他断定,这幅地图依据的一些原始地图在绘制时肯定使用过类似现代的“心形投影法”的技术。勃洛斯说:

  这表明,他们具有先进的数学水平。此外,南极大陆的形状也显示,绘制这些原始地图时或许(即使不说必定)采用过涉及球面三角学知识的“球极平面投影法”或者“日晷仪投影法”。

  我们相信,你和你的同事们的发现是有充分根据的,你们的发现将引发极为重要的讨论,会对地理学和古代史产生巨大的影响……(22)

  哈普古德教授后来又有了重大发现,那就是1137年雕刻在一块石碑上的中国地图。这幅地图是按照更早时的地图复制下来的。(23)它的经度体现了与上述地图同等高度的精确性。它有类似的坐标方格,采用同样的球面三角学方法绘成。实际上,经过仔细检验,这幅中国地图与欧洲地图及地中海地图有如此多的共同点,以致我们只能做出一种解释:它与它们来自同一个起源。(24)

  我们似乎又一次面对一个业已消失的文明遗留下来的、活生生的科学知识的片断。不仅如此,看来这个文明,至少在某些方面,与我们自己的文明一样先进。它的制图家们“以同等的科学技术水平,使用相似的方法,同样的数学知识,大概还有同种的仪器,对几乎整个地球进行了测绘”。(25)

  这幅中国地图还意味着一些别的东西:他们必定给我们留下了一笔全球性的遗产,一笔比尖端的地理知识多得多的无价之宝。

  传说,一些蓄着大胡子的神秘的外来人,飘洋过海,从一个“黑暗的时代”,来到经历过一场灭顶之灾的地球,重建文明。这些人叫做“维拉科查人”。他们带到史前的秘鲁的那些遗迹,会不会就是这些遗产中的一部分?

  我决定去秘鲁看个究竟。


ico_lz  楼主| 发表于 2015-1-15 00:13:16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部 大海的浪花秘鲁和玻利维亚

  鲸鱼和猴子的图形刚从我脚下滑过,一只蜂鸟扑面而来。它振颤着翅膀,伸出细长的喙,仿佛在吮食花蜜。然后,飞机急剧右转,越过泛美公路荒凉的断崖,飞机细小的阴影仿佛在身后追赶我们。我们沿着一道笔直的印迹飞临神话中的蛇颈图形“阿尔卡特拉兹”上空??一只900英尺长的、几何学大师头脑中想像的苍鹭。




第四章 飞翔的秃鹰


此刻我在秘鲁南部,飞翔在纳斯卡线条上空。

  鲸鱼和猴子的图形刚从我脚下滑过,一只蜂鸟扑面而来。它振颤着翅膀,伸出细长的喙,仿佛在吮食花蜜。然后,飞机急剧右转,越过泛美公路荒凉的断崖,飞机细小的阴影仿佛在身后追赶我们。我们沿着一道笔直的印迹飞临神话中的蛇颈图形“阿尔卡特拉兹”上空——一只900英尺长的、几何学大师头脑中想像的苍鹭。环绕它转了一圈,又一次穿越公路,飞过一组由鹈鹕和它旁边的鱼和三角形组成的奇妙图形,向左转弯,一只展翅欲飞、硕大无比的秃鹰庄严地展现在我们面前。

  我还没来得及喘过气来,另一只秃鹰不知从哪儿窜了出来,近得几乎可以用手摸到。这回是只真鹰。它像个君临人间的、高傲的天使,正驾驭着上升的热气返回天堂。驾驶员喘着粗气,企图跟踪这只秃鹰。我窥见一只冰冷锐利的眼睛朝我们一瞥,似乎在权衡我们,看穿了我们的图谋。然后,像古老神话中飞来的神鸟,它身子一侧,斜斜地转了个弯,转身向后滑入了阳光中,留下我们那驾单引擎西斯纳小飞机在低空中苦苦挣扎。

  现在我们脚下是两条长达2英里的笔直的平行线,一直向前延伸,看不到尽头。右边的地面上是一系列抽象图形,范围那么宽阔,却又那么精细,以致我们无法相信那是人类的作品。

  这里的人说,它们不是凡人的产物,而是半神半人的“维拉科查人”的杰作。(1)几千年前,他们在南美洲安第斯山脉其他地区也留下了他们的指纹。

  巨大神秘的纳斯卡线条

  秘鲁南部的纳斯卡高原是一片贫瘠干燥、五谷不生的地方。这个地方一直人烟稀少,将来人口也不会多。月球表面看起来也不会比纳斯卡高原更荒芜。

  如果你碰巧是个艺术家,碰巧又有个极其庞大的设计图,那么,荒凉的纳斯卡高原倒像一张理想的画布。这片广达200平方英里的、辽阔的台地一望无际,可以确保你的大作不会被沙漠风暴刮走,也不会被飞沙覆盖。

  高原上时有大风,但由于一种巧妙的物理作用,风在地平面上失去了它们的锋芒。遍布草原的小鹅卵石吸收并储存太阳的热量,形成一个暖空气的保护力场。此外,土壤中含有充分的石膏,可以将小石子黏附在地面上,而且这种粘贴剂在晨露的滋润下,其效力将生生不息。因此,一旦在这块地面上画出了图画,它就将永不消退。这个地方几乎不下雨,差不多每十年才能下上半个小时的毛毛雨。纳斯卡是地球上最干燥的地区之一。

  因此,如果你是个画家,如果你想发表什么大手笔的画作,而且还想让它能永远供人观赏,那么,这些偏远奇特的高原台地就是你梦寐以求的理想画布。

  在对嵌在线条上的陶器碎片进行鉴定,并对地下的各种有机物残留做放射性碳检测后,专家们认定纳斯卡地区的文物产生的年代在公元前350年到公元600年之间。(2)但说实在的,这些话说了等于没说。因为从本质上讲,这些线条和铺设线条时清除的石头一样,是无法鉴定年代的。我们能肯定的只是,离现在最近的也起码有1400年的历史了。从理论上讲,这些线条可能要古老得多。原因很简单:推断年代用的那些文物可能是后人带到纳斯卡来的。

  大部分线条都分布在秘鲁南部一片范围明确的地域内,北起英吉尼奥河,南至纳兹卡河。泛美公路从这块深褐色的、近似正方形的沙漠画布的上部正中间纵贯而入,延绵46公里,斜斜地从右下端迤逦而出。在这片土地上,随意散布着数以百计、形状各异的图形。有些像飞禽走兽(总共有18种鸟),更多的是几何图形,如不等边四边形、长方形、三角形、直线等等。从空中鸟瞰,这些几何图形在现代人眼中就像一些杂乱无章的飞机跑道,仿佛某个患妄想狂的土木工程师受权在这里尽情炫耀他的想像力,修建出来的机场。

  怪不得不少看到纳斯卡线条的人把它当作外星人的飞船降落的跑道了,毕竟人类到20世纪初才学会飞行。这种观点富有想像力,可惜纳斯卡可能不是寻找这种证据的好地方。比方说,那些先进得可以穿越数百光年距离进行星际旅行的外星人真的需要什么机场跑道吗?以他们的技术水平,驾驶他们的飞碟垂直起降岂不更好?

  此外,虽然有些线条从空中看起来很像跑道,纳斯卡线条从来没有被当跑道用过,无论是飞碟还是别的什么飞行器。这一点现在已经不成问题。从地面上看来,它们只不过是地表上一些轻轻刮擦的痕迹:刮走地表数以千吨的黑色火山砾石,露出下面的黄色沙土而已。所有的这样清理过的地面最深不过几英寸,而且土质松软,根本不足以承受飞行器的轮胎碾压。几年前,研究这些线条达半世纪之久的德国数学家玛丽亚•雷谢寥寥数语就推翻了这种外星人理论。他说:“我担心太空人会陷进去拔不出来。”

  如果不是外来“天神”们的火战车的跑道,那纳斯卡线条会是什么?事实上没有人知道这些线条是干什么用的,一如没有人知道修建它们的真实年代。它们是解不开的千古之谜。你观察得越仔细,就会越困惑。

  譬如,这里的鸟兽图形在时间上显然要早于“跑道”的几何图形,因为许多不等边四边形、长方形和直线交错于前者的更为复杂的图案之上,因而部分地损毁了它们。这无疑表明,我们今天看到的这片荒漠上的艺术品是分两个时期完成的。此外我们还可以推测,虽然这样做似乎有违科技发展的正常规律,前期的作品比后期的更为先进。毕竟制作动物图形比勾勒直线需要更高水平的技巧。但是这两个时期究竟间隔到底有多久?

  学者们懒得在这个问题上费神。他们把这两种文化捏到一块儿,统称为“纳斯卡文化”,说是些原始部落的人不知打哪儿学来了高明的绘画技巧,自我表现一番之后便从秘鲁消失了。好几百年后,名气更大的继承人——印加人,来到了这片土地。

  “原始的”纳斯卡究竟有多么高级的文化?他们具有怎样的知识,才能在秘鲁高原上留下如此气势磅礴的作品?首先他们得精通天象观察,起码芝加哥艾德勒天文馆的天文学家菲丽丝•皮鲁格博士是这么说的。在电脑的辅助下,她对纳斯卡高原的星象图进行了缜密的研究,得出的结论是:那幅著名的蜘蛛图形是画在地面上的猎户星座的图像,连接这个图形的笔直的线条指引着猎户座带纹的三颗恒星不断变化的方位角。(3)

  皮鲁格博士的发现的重要性在后来的研究工作中变得越来越明显。与此同时,这个蜘蛛还有值得我们注意的地方:纳斯卡蜘蛛精确地描绘出一种名为“节腹目”的蜘蛛的形象。(4)这种蜘蛛是世界上最为罕见的蜘蛛属动物,实际上只有亚马逊河雨林中最偏远最隐秘的地方才能找到(5)。那些想像中原始的纳斯卡艺术家怎样背井离乡,翻越安第斯山天堑,不远万里去抓一只蜘蛛?还有,他们怎么会想起干这种事情的?又是怎样画出只有在显微镜下才看得见的节腹目蜘蛛的细微之处,尤其是,右脚末端的生殖器的?(6)


纳斯卡充满着这类的难解之谜,而且,可能除了秃鹰之外,所描绘的其他鸟兽都不是当地的物种。鲸鱼和猴子像亚马逊蜘蛛一样与这里的沙漠环境格格不入。有一个奇特的人像,右手举起,像在与人打招呼,脚上穿着厚重的靴子,圆圆的眼睛猫头鹰似的瞪着,说不出他到底属于什么时代、什么民族的人。其他的人形图案也很特别:头上环绕着呈辐射状的光环,模样确实像外星来客。这些图形的体形也同样奇异和醒目。蜂鸟身长165英尺,蜘蛛身长150英尺,秃鹰从喙至尾羽长达400英尺(鹈鹕也差不多),尾巴被泛美公路切成两段的蜥蜴,身长竟达671英尺。几乎所有的图形都其大无比,而且以同样困难的方法绘成:以一根连续不断的线条细心地勾勒出整个动物的轮廓。

  类似的对细节的关注也体现在几何图形上。有些图形中的直线延绵5英里以上,穿沙漠,过河床,越石坡,从头至尾保持笔直,就像古罗马的道路。

  用常识解释如此高的精确度是怎么达到的,并且要让人信服,已经很难了,但还不是不可能。比这更让人困惑得多的是那些动物图形。在没有飞机,不能从高处监视整个进程的情况下,那些艺术家们怎么可能把这么大的图像制作得这么完美?从地面上看去,它们什么也不是,只是沙漠上一道道莫名其妙的沟槽而已,要在几百英尺高的地方才看得出它们的真实形象,但附近没有一个高坡可以提供这样的观景点。

  纳斯卡线条的绘制人

  我飞翔在这些线条的上空,设法看明白下面所有的图形。

  驾驶员罗道夫•埃利亚斯刚从秘鲁空军退役。开惯了喷气式战斗机,开这种慢吞吞的西斯纳单引擎小飞机很没劲,他把它当长翅膀的出租车式。我们已经飞回纳斯卡机场一次,取下了一扇窗户,好让我的搭档桑莎能垂直向下拍摄地面上那些诱人的沟纹。此刻,我们正尝试从各种高度取镜头。从两三百英尺的高度俯瞰下去,那只亚马逊蜘蛛好像要暴跳起来,一口将我们咬碎。在500英尺的高度上可以看到好几个图形:一条狗,一棵树,一双怪手,那只秃鹰,还有好些三角形和不等边四边形。攀爬到1500英尺高时,地面上的庞然大物一下子变成东一块西一块的、被巨大的、杂乱无章的几何图形环绕着的小不点儿了。这些图形现在看起来不太像机场跑道,倒有点像巨人们修建的道路——以不同的形状、不同的角度,不同的长度,莫名其妙地纵横交错于高原之上。

  地面不断后退,视野越来越开阔,看到的线条也越来越多了。这时我开始感到疑惑:刮刻出我脚下展开的这片深深浅浅的沟痕,到底有没有什么章法可循。我想起玛丽亚•雷谢女士——自1946年以来就一直生活在纳斯卡的数学家——所做的观察。在她看来:

  这些几何图形就像个手写的密码本,同一个字,有时用大写字母,有时又用小写字母。有些线条组合形状十分相似,尺寸却千变万化。所有的图形都由一定数量的基本成分组成。(7)

  在西斯纳的颠簸摇晃中,我又想起,纳斯卡线条是20世纪——人类飞行时代开启之后,才被正确地辨认出来的。这绝非巧合。16世纪晚期,一位名叫路易斯•德蒙松的地方行政官员——第一个旅行到这儿的西班牙人——在他写的报告中描述了他亲眼看到的神秘的“沙漠标记”,收集了当地与纳斯卡图形有关的“维拉科查”的神奇传说。(8)但是,直到20世纪30年代,利马至阿雷基帕的商务航班开通后,人们才得以一睹秘鲁南部的这幅世界上最大的平面艺术作品。航空业的发展改变了人类的生活,使凡人能像神仙一样遨游于天空,俯瞰前所未见的神奇美景。

  罗道夫驾驶着小西斯纳,缓缓地盘旋于猴子图形之上。这只体形庞大的、由谜一样的几何图形组成的猴子,给人一种难以言表的、催眠似的、让人不寒而栗的感觉。它的图形很复杂,具有一种难以描述的、魅人的、近乎邪恶的力量,吸引着你盯着它看。猴子的整个躯体由一根连续的线画成,这根线蜿蜒攀上阶梯,越过一个个锥形沙堆,钻过一系列弯来弯去的障碍,通过一座螺旋状的迷宫(猴子尾巴),然后,转过头来,绕着一连串星形的曲线转了一大圈,整个过程没有丝毫断裂。这幅图画即使是画在纸上也是一幅货真价实的艺术杰作。但是,这里是纳斯卡沙漠。这只猴子至少长400英尺,宽300英尺。

  难道这些画线条的人也是画地图的行家?

  为什么叫他们“维拉科查人”?



ico_lz  楼主| 发表于 2015-1-15 00:14:12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五章 古印加人的踪迹

岁月的磨砺使文物和纪念碑,城市和庙宇灰飞烟灭,但是极具弹性的宗教传说却能永世长存。不论是古埃及的金字塔铭文,希伯来人的《圣经》,还是印度人的《吠陀经》,它们记载的传说都是人类创造出来的、不朽的经典:它们运载着人类的知识,在时间的长河中穿行。

  秘鲁古老宗教传说的最后守护者是印加人。公元1532年西班牙人征服了秘鲁,其后的血雨腥风的30年间,印加人的信仰和“偶像崇拜”被灭绝,他们的珍宝被洗劫一空。(1)还好早期到达的西班牙旅行者在印加传说被彻底遗忘之前,用文字将它们如实记载了下来。

  一些印加传说提到,人们相信,几千年前,秘鲁确实存在过一个伟大的文明,但是这些惊人的话语当时却没有引起注意。(2)这个文明留下了不可磨灭的记忆。据说维拉科查人是它的创造者,纳斯卡线条也是这些神秘人的杰作。

  “大海的浪花”——维拉科查

  西班牙征服者抵达时,印加帝国的疆域沿着大西洋海岸和南美洲的安第斯山脉,从现在的厄瓜多尔北部的边界线向南,纵贯整个秘鲁,直达智利中部的毛尔河。一个庞大而完善的道路系统可以直通这个帝国的最偏远角落:分别长达3600公里的两条平行的南北方向的公路,一条沿海岸线南下,另一条则穿越安第斯山脉往南。这两条大道路面铺设平整,横向连接密如蛛网,吊桥和崇山峻岭中的穿山隧道这些极具特色的建筑,尤其体现了高超的设计和工程水平。它们无疑是一个生产发达、法令严明、生气盎然的社会的作品。但具有讽刺意味的是,这些四通八达的道路在这个国家的毁灭中成了敌人手中的利器:弗朗西斯科•皮泽诺率领的西班牙军队充分利用这个道路网,一路畅通、势如破竹地直捣印加帝国的心脏地带。(3)

  印加帝国的首都是库斯科城——在当地的奎楚亚方言中,是“地球的肚脐”的意思。(4)传说中,库斯科城是曼科•卡帕克和玛玛•欧克罗兴建的,他们是太阳的儿子。虽然这个地方的印加人祭拜他们,称他们为印帝——太阳神,另一个神祇却被奉为“众神之王”。他就是维拉科查。与他同名的族人据说就是纳斯卡线条的绘制者。维拉科查的意思是“大海的浪花”。(5)

  希腊女神阿佛洛狄忒诞生于大海,是浪花变的,她也因此得名。“阿弗洛”就是希腊文浪花的意思。这当然是巧合。(6)在安第斯山区的人民的心目中,维拉科查永远是个不折不扣的男子汉。关于这位神祇我们能确定的只有这一点。没有一个历史学家说得清,在西班牙人到来并毁灭这一信仰之前,对维拉科查的崇拜究竟延续了多少年。这是因为这一崇拜似乎一直存在。实际上,有证据表明,在印加人将他尊为创世之神、在库斯科为他修建壮丽的神庙之前很久,至高无上的神祇维拉科查就已经受到秘鲁漫长历史中所有文明的膜拜了。

  维拉科查的城堡

  离开纳斯卡几天后,桑莎和我来到库斯科城,前往科里坎查——前哥伦布时代供奉维拉科查的神庙。这座神庙当然早就不存在了,说准确点,是被埋在后来修建的几层建筑物下面了。西班牙人保留了它的极为坚固的印加式地基和墙基部分,在上面修建起他们自己的、宏伟的殖民地式大教堂。

  我一面向这座大教堂的入口处走,一面想像那座曾经矗立在这里的印加神庙的模样。据说整座庙宇覆盖着700叶纯金片,每片重约2公斤;宽阔的庭院里栽种着黄金打造的玉米。(7)我不由想起遥远的耶路撒冷的所罗门神殿,据说那也是一个用金片装饰、有种着金树的果园的、神奇的地方。(8)

  1650年和1950年的两次地震摧毁了建筑在维拉科查神庙基础上的西班牙圣多明哥大教堂,以致不得不两次重建。但是,以典型的印加设计——相互紧扣的多边形巨石组成的完美结构——建造的地基和墙基却在这些自然灾害中安然无恙。除了长方形的大庭院中央那个灰色的八角形石头高台(上面曾经覆盖着55公斤黄金)外,(9)这些石块以及总体布局几乎就是原建筑所有的遗物了。庭院的两边是前殿,也是在印加神庙的基础上建的,建筑风格优雅,墙壁上端尖细,构成圆椎形穹顶,精雕细刻的神龛就雕琢在整块的花岗石上。

  我们漫步在库斯科城狭窄的鹅卵石街道上。当我浏览周围的景物时,我意识到,西班牙人强加在一个早期文明头上的不仅仅是那座教堂,这整座城市都像罹患了轻度的精神分裂症。上部是宽敞、淡雅的、带阳台的殖民地式住房或豪宅,下部却几乎千篇一律的建筑在印加特色的基础上,或者干脆照抄科里坎查神庙采用的美丽的多角形结构。在一条名为哈同鲁米约克的小巷里,我在一幅石子镶嵌的拼图前流连忘返。那些形状各异、大小不等的无数小石子,以令人眼花缭乱的角度完美地组合到一起。雕凿这一块块石头,将它们组合成如此复杂的结构,只有手艺精湛的大师们才能做到。他们是无数个世纪积累的实际建筑经验的继承人。在一块石头的一个面上,我数出了12个角和12条边。这块石头与周围的石头结合得如此紧密,我连一张薄薄的纸片都塞不进去。

  留胡子的异乡人

  16世纪初期,西班牙人开始全力摧毁秘鲁文化之前,维拉科查的神像似乎一直矗立在科里坎查神庙的至圣之地。根据当时的记载,这座神像用大理石雕成,据说,神像的头发、肤色、五官、衣服和凉鞋极像画家笔下的使徒圣巴托罗缪。(10)也有人把维拉科查的外貌描述得像圣汤玛斯。(11)我特地查阅了不少插图中有这两位圣徒的基督教经文。他们被描绘成身材瘦削、留着胡子、中年以上的白人男子,身穿飘逸的长袍,脚穿凉鞋。这些记载表明,这正是信仰他的人心目中的维拉科查的样子。这么说来,他无论如何也不是美洲印第安人。他们相对而言肤色较黑,脸上毛发较少。(12)维拉科查茂密的胡须和白皙的皮肤使他听上去像高加索人种。

  16世纪的印加人也把维拉科查当白种人。正因为他们的传说和宗教信仰使他们对此深信不疑,当白肤浓须的西班牙人登上他们的海滩时,他们起初以为是维拉科查带着他的半神半人的手下归来了。(13)这是一个流传已久的预言,所有的传说都说,维拉科查曾许诺,总有一天他将会回来。这个幸运的巧合给皮泽洛的远征军以决定性的战略和心理优势,使他们能够在后来的战场上战胜人数远远超过他们的印加军队。

  谁是维拉科查人的原型?





第六章 他来到这个混沌的世界



 安第斯山区各民族的古老传说中都有一个高大、白皙、蓄须的,身穿隐身长袍的神祇高视阔步穿行于山间。虽然在不同的地区他有许多不同的名字,但是他的形象却始终如一:维拉科查—大海的浪花。他是智慧和魔力的主宰。他挥舞着可怕的武器,在一个混乱的时期到来,还世界以清平。

  安第斯山地民众有各种各样的传说,但基本情节大致相同。开头都生动地描述一段可怕的时期:大洪水淹没了整个大地,太阳消失了,世界陷入一片黑暗。天下大乱,人们苦难深重。就在这时

  从南方突然走来了一个白人。他身材高大,庄重威严。他法力无边,可以将山岳变为河谷,在河谷中崛起山峦。他赋石头以生命,让溪水从岩石中潺潺流出……(1)

  记录这段传说的早期西班牙史学家说,这是他在安第斯山旅游时,造访过的印地安人讲给他听的:

  而他们是从父亲的口中听到的。这个故事世世代代通过古老的歌谣从远古一直流传下来……他们说,这个人沿着高原上的路径一直往北走,沿途创造奇迹,此后再也没有人看见过他。很多地方都留下了他的足迹。他教导人们应该怎样生活,他的话语总充满了爱心和善意。他劝导人们要相互友爱,而不是相互伤害,对天下万物都应以慈悲为怀。大部分地方的人都称他为帝奇•维拉科查……(2)

  这同一个神祇也被叫做华拉科查、康恩、康恩•帝奇、苏奴帕、塔帕克、图帕卡或依拉。(3)他是科学家,是技艺高超的建筑师,是雕刻家,还是工程师。“他在陡峭的山坡上开辟梯田,修葺坚固的堤埂支撑田地;他还开凿沟渠,引水灌溉……他四处奔波,操劳不息。”(4)

  维拉科查还是教师和医生,是百姓患难之中的救星。据说,“所到之处,他治愈所有的病患,让盲人见到光明。”(5)

  然而,这个温文尔雅、诲人不倦的“超人”,慈善家的天性中也有另一面。如果他的生命受到威胁(这种事发生过好几次),他能令天火为其所用:

  他的话创造了许多奇迹。一天,他来到喀纳斯地区一个名叫卡查的村庄……附近的人起来反抗他并且威胁说要用石头砸死他。他们看见他跪了下来,举手向天,好像在祈求上天救他脱离危险。印第安人宣称,就在那时,他们看见天上降下一团火光,将他们团团围住。他们吓坏了,来到他们企图杀死的人面前,祈求宽恕……他一声令下,天火顿时熄灭。这时周围的石头已经被火烧化,大块的石头都能一手拿起,轻得像软木一般。印第安人接着说道,他离开了发生过这一切的地方,来到海边,托起斗篷,走进波涛之中,消失得无影无踪。他走的时候,他们给他起了维拉科查这个名字,意思是“大海的浪花”。(6)

  这些传说对维拉科查的外貌的描述都很一致。例如,在《印加人的传说》一书中,16世纪的西班牙史学家胡安•蒂贝唐佐斯指出,据印第安人说,他是一个满脸胡须、身材高大的人,身穿一袭长及脚面的白色长袍,腰间系着腰带。(7)

  从安第斯山脉各地众多的不同民族中收集来的对这位谜一般的人物的描述都颇为相似。其中一个传说是这样讲的:

  他是一个留着胡子、中等身材、身穿长袍的人。他已过中年,头发灰白,身体消瘦,走路时手里握根拐杖。他对当地人十分慈爱,称他们是他的儿女。他周游各地,处处留下奇迹。他伸手一摸就能使病人痊愈。他通晓各地方言,说得甚至比本地人还地道。他们叫他苏奴帕、塔帕卡、维拉科查-拉帕查或帕查坎。(8)

  在一个传说中,苏奴帕—维拉科查是“一个高大的白人,他的神态和外貌都令人肃然起敬”。(9)还有一个将他描写为“一个相貌威严的白人,蓝眼睛,蓄须,不戴帽子,穿一件长及膝盖的无袖上衣”。有一个传说提到他的晚年生活,说他作为一个“国家大事的睿智的顾问”备受崇敬。这时,他已是个“身穿长袍,须发飘飘的老者”了。(10)

  开创黄金文明

  传说中的维拉科查最为人称道的是他是一位师长。据说,在他到来之前,“人们生活在混乱状态之中,野人一样赤身裸体。除了山洞,他们没有任何栖身之地。他们每天从洞穴中爬出来,满山遍野去寻找食物”。(11)

  维拉科查改变了这一切。他开创了一个长期的黄金时代,为世世代代子孙所缅怀。不仅如此,所有的传说都一致认为,他以悲天悯人之心,开展他传授文明的使命,除非万不得已,决不使用武力。他循循善诱,身体力行,将知识和技能传授给百姓,使他们能过上文明、富裕的生活。人们尤其难忘的是他给秘鲁带来了医疗、冶金、农耕、畜牧、文字书写(印加人说维拉科查曾教过他们,但被后人遗忘了)等各种技能。他还教授他们先进的工程和建筑原理。

  库斯科城的印加式石头建筑物已经以其杰出的质量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但随着我对这座古城的研究的深入,我惊奇地发现,只要稍有一点考古常识就不难看出,这里的所谓印加石造建筑绝对不全是印加人的作品。印加人的确是擅用石头的高手,而且库斯科地区的许多纪念碑无疑也是他们的杰作。然而,城中一些一直以来归功于他们的、较为出色的建筑物,看上去却可能是比他们更早的文明兴建的。这些迹象表明,印加人往往是修复而不是兴建了这些古建筑。

  印加帝国高度发展的、四通八达的道路系统似乎也是这样。读者们可能还没有忘记,两条平行干道自北向南穿越整个印加帝国全境,一条沿海而建,一条穿越安第斯山脉。西班牙人入侵之前,总长15000多英里的、路面铺设平整的道路网畅通无阻。原来我一直以为这都是印加人的功劳,但现在我听说,他们更可能是继承了这套系统。他们的贡献在于修复、保养和使一个早已存在的交通体系更完整一些。实际上,没有一个专家(虽然他们不肯承认)能够确认,这些令人叹为观止的公路是什么时候、由什么人修建的。(12)


 当地的传说更加深了这些公路的神秘色彩。根据这些传说,不仅交通系统和精美建筑在“印加时期就已经是古迹”了,而且两者都是在那之前好几千年就生活在那里的“红褐色头发,白皮肤的人的作品”。(13)
  一个传说描述道,伴随维拉科查的有两种“使徒”:“忠诚的战士”和“发光的人”。他们的任务是将主人的信息传送到世界各地。(14)
  其他地方还有一些传说,如:“孔恩•帝奇在许多随从的簇拥下归来……”,“然后,孔恩•蒂奇将他的被称为维拉科查的信徒召集到一起”,“孔恩•蒂奇命令所有的信徒前往东方,只留下两个人在身边”,(15)“从湖中走出了君主孔恩•蒂奇•维拉科查与他的民众……”,(16)“于是,维拉科查人奉维拉科查之命前往世界各地……”(17)
  魔鬼的杰作
  古老的萨克塞华曼城堡坐落在库斯科城北郊。那天下午我们到城堡时天色已经很晚了。厚厚的铅灰色的云层布满了天空,阴冷的寒风抽打着高原的冻土。我在阶梯上攀爬,穿过一道道为巨人建造的高耸的大门,沿着一排排曲折的高墙走进城堡。
  我伸长脖子,仰望头顶上那块硕大的花岗石。此刻我正从它下面走过。它12英尺高,7英尺宽,重量肯定在100吨以上。它绝不是天然生成,而是经过人工加工的石料。它的棱角切割得如交响乐般和谐流畅,犹如信手捏来(像揉搓一堆蜡或者灰泥)。它就那么竖在那里,上下左右都是鬼斧神工造就的多边形巨石,重叠、衔接得天衣无缝,安稳如山。
  这些精心加工的、令人瞠目结舌的石块中,有一块高达28英尺,它的重量约为361吨(18),大致相当于500辆家用轿车。看着这巨石砌成的墙壁,我心里不由涌出一连串疑问,渴求有人为我解答。
  印加人,或者他们的前人,是怎么完成如此规模庞大的石头工程的?他们怎么将这些巨大的石块切割、加工成如此准确的形状的?他们是怎样将这些石块从几十英里外的采石场搬运过来的?他们用什么方法把这些大块石头那么轻而易举地挪来挪去、升高放下,堆砌成墙的?要知道,在人们眼里,那时候他们连车辆还没有发明,更别说拥有能够举起形状不规则、重达数百吨的石块,并将它们排列成迷宫一样的三维空间图案的机械了。
  我知道,早期殖民地的史学家也曾被他们亲眼所见的奇迹弄得目瞪口呆。例如,备受敬重的西班牙史学家维加16世纪来到这里,谈及萨克塞华曼城堡时,他满怀敬畏地说:
  一个人如果没有亲眼看到这座城堡是很难想像它的大小的。而亲眼看过、认真验证过后,它显得那么的非同凡响,似乎有股魔力在操纵着它的建造。你会觉得它肯定是魔鬼的杰作而不可能出自人类之手。那些石头如此之大,数量如此之多,你会感到困惑:当初印第安人是怎么采集、怎么搬运、怎么开凿这些石头,并把它们如此精确地一块摞一块地堆砌成墙的?他们没有可以开凿、切割、抛光岩石的钢制或铁制的工具。他们没有能够搬运石块的牛和车辆。实际上,当时全世界都找不到能搬运这些石块的牛和车辆,因为它们实在太大,运输的道路也太崎岖了……(19)
  维加也提到一些别的令人感兴趣的事情。他的《印加皇朝述评》一书中记载了这样一件事:古时曾有一个印加国王企图效法先人修建萨克塞华曼堡的丰功伟绩,其中有一项就是从几英里外搬来一块大圆石,为城堡增光添彩:“两万多印第安人拖着这块巨大的圆石,穿山越岭,在陡峭的山路上攀爬……途中,这块巨石突然失控坠落悬崖,压死三千多人。”在我查阅的所有史籍中,这是唯一讲到印加人确实曾经修建——或者说试图修建——萨克塞华曼城堡式的巨石建筑的一本书。这段记载表明,他们并不具有相关的技术,以致酿成这场惨剧。
  当然,这件事说明不了什么问题。但是维加的故事却加深了我对耸立在头上的这座伟大的城堡的疑惑。看着眼前的巨石,我感到,它或许真的是印加时代之前的某个更古老、却拥有更先进的科学技术的民族修建起来的。
  它又一次提醒了我,考古学家鉴定这种不含有机质的道路、石墙之类的工程建筑的确切年代是多么困难的事情。对付这些东西,放射性碳鉴定法行不通,热发光鉴定法也不起作用。新鉴定法,如测定岩石裸露时间的氯-36法虽然正在发展中,但离实际应用还很遥远。因此,在鉴定技术取得突破之前,所谓“专家”对印加文化的观点仍主要是猜测的结果,主观推测而已。由于谁都知道是印加人在使用萨克塞华曼城堡,人们认为是他们建造的就不难理解了。但是,使用和建造这两件事是没有什么必然联系的。说不定,印加人发现有这么现成的房子空着,就直接搬进去住下了。
  果真如此的话,当初兴建这座城堡的人到底是谁?
  “发光的人”,“忠诚的战士”,根据古老的神话说,是维拉科查人,长胡须的、白皮肤的异乡人。
  旅途中我一直在查阅16、17世纪西班牙冒险家和人种学家的著作。他们对远古的、与世隔绝的秘鲁印第安人的传说有翔实的记载。最引人注意的是,这些传说一再强调,维拉科查的到来与一场淹没了整个世界、消灭了大部分人类的可怕的大洪水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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