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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思极恐的恐怖故事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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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nline_member 发表于 2023-1-27 22:39:55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过年的时候,我跟徐洋回家了。   第一次见面,他父母就给了一大一小、一黑一红两个红包。   我当时很诧异,为什么两人同时给的红包能有这么大的差异性?   但徐洋母亲说这是他们当地的习俗,于是我也就不好继续追问下去。   本以为这事到此就打住了,却没想到徐洋母亲当场就催我拆红包,我当时就有点不乐意了,这哪有刚给红包就当面拆的道理?就连小孩儿过年都知道等大人走后再偷偷拆红包呢!   可徐洋母亲却说:拆了这俩红包,以后做人做鬼都是他们徐家的人了。   我求助地看向徐洋,徐洋却只是站在边上憨憨地笑,冲我点点头,让我照着他母亲的话去做。   我骑虎难下,只好当着长辈的面,拆开了红色的小包。   小红包是徐洋母亲给的。   从外表捏起来的,里面就是一层薄薄的纸,拆开来看也确实没出乎我意料,是一张一百元。   我也不嫌这见面礼寒碜,因为相较于徐洋母亲给的红包,徐洋父亲给的“黑色封包”就显得过于厚重了——如板砖一般的厚!   也不知里面放了多少钱,可能有三四万了。   而就在我要拆徐洋父亲给的“黑包”时,旁边突然蹿出一道人影,扑到了徐洋母亲的怀里,撒娇叫嚷着说肚子饿了要吃饭。   这是徐洋的姐姐,也是我未来的大姑姐。   她人是有点可怜的,据说小时候发了一场高烧,烧坏了脑子,从此之后智商就如五岁孩童一般,疯疯癫癫,终日不知所语。   徐洋母亲脸色当场就挂不住了。   我感觉她并不是很待见自己的低能女儿,推了她好几次,还一边催促我赶紧把老爷子给的“大黑包”也拆了,催促声是一声比一声急,就跟赶着去投胎一样急。   我有点不高兴,觉得她对自己女儿太过薄情了,正想劝她先照顾一下未来大姑姐的时候,徐洋母亲已经不厌烦到了极点,使劲一推,不小心就将大姑子推到了老爷子的身上。   咚!   老爷子摔下地时,发出了一场沉重的的闷响。   徐洋和他母亲脸色顿时就变了。   我刚要去扶,他们俩突然抢在我前头扶起了老爷子,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故意的,扶起老爷子后就让他背对着我。   可就算这样,我也在匆匆一瞥时,意外地发现老爷子的脸色从来没变过!   一般老人家骨质疏松,摔一跤可就不得了了,可老爷子愣是没吭过一声!   “阿洋,你先扶你爸回房吧,我给你姐做饭去。”徐洋母亲慌张地吩咐道,竟然顾不上逼我拆红包,就转头扎进厨房里。   我本想和徐洋一起扶老爷子回房,可徐洋脸色怪怪的,一直拂开我的手,不让我碰他父亲,还说他自己一个人就能照顾得好老爷子,然后就搀着老爷子快步走开了。   默默目送着他们爷儿俩离开,我心里满不是滋味的。   这次跟徐洋回家,我就是铁了心要嫁给他,并且要和他过一辈子的,但徐洋连碰都不让我碰一下他父亲,拂开我手的样子就像是把我当做了外人。   如今没了他人,身边就一个疯疯癫癫的傻丫头,我打算拆开来看看徐洋父亲究竟给了我多少钱,如果太多,那我就把红包退了——徐洋的父亲看起来枯瘦如柴,一副病怏怏的样子,与其给我那么多见面礼,还不如拿这钱去给徐洋父亲治治病呢。   可就在我刚要撕开封口的时候,大姑姐突然紧紧地抓住了我的手!   她抓得十分用力,捏得我骨头都疼了!   “要想活着离开这里,那就别拆这个包!”大姑姐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眼神狠厉,声音压得低低的,哪里还有半点疯癫的样子?   她竟然是装疯的!   还有,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刚想问点什么的时候,徐洋就出来了。   大姑姐脸色一闪,重新堆出傻乎乎的笑容,抢过我手里的“黑包”,欢呼叫着跑远了:“生拘人,死拘魂,收了我家的白纸钱,吃了我家的白米饭,睡了我家的棺材盖,是人是鬼都跑不掉!生拘人,死拘魂……”   听了这状似童谣的话,我心里顿时大惊,前面大姑姐还像个正常人一样和我说话,那这句童谣该不会是要提醒我什么吧?   如此一想,突然就把先前察觉到不对劲的点都连上来了——徐洋家,可能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徐洋快步走到我身边,脸色阴沉得吓人:“你怎么把我爸爸给你的红包给她了呢?”   这时我已经长了心眼,但外表上还是装得跟没事人一样无辜:“这是她突然抢走的,我哪里知道她会突然抢我呀!”   “我去把红包拿回来。”徐洋抬脚欲追。   我赶紧拉住他,“没事,都是一家人,钱在谁手里,还不都是一个样的?”   徐洋说:“我姐就是一傻子,哪能把那么多钱交到一个傻子手里呢?不行,我得赶紧把钱拿回来!”   我又拉他:“洋,你姐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徐洋的脸色变了,有些心虚地避开了我的眼睛,说:“能有啥意思?你别瞎想,那也不知道究竟是谁乱教的混话,她从小到大天天说这句,有时候糊涂得厉害的时候,一天能说二三十遍。”   说完,他使劲挣开我的手,朝大姑姐追了去。   再见到大姑姐时,已经是晚饭时刻。   她样子不是很好,鼻青脸肿的,一看就是挨了一顿揍的样子,只看了我一眼,就惊恐地低下头扒饭,然后就再也没有抬起头过了。   而徐洋把他父亲的红包拿了回来,端端正正地摆在我的面前,当着父母的面,催着我赶紧拆了。   我又再次骑虎难下。   真搞不懂他们为什么一定要我当面拆红包。   我偷偷地瞄了一眼大姑姐,想从她身上获得什么提示,可她只顾低头扒饭,一边发出了憨憨的傻笑声,那笑声,像极了一个小时前徐洋示意我照他母亲的话去做时的笑声——姐们,我已经把你安排好了!   我低头看了看手中沉甸甸的黑色红包,寻思着究竟要不要冒着生命危险,拆来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什么?   而就在这时候,我发现手中的黑色红包似乎和之前有点不一样。   先前的黑色红包是朴实无华的。   可现在到我手里的黑色红包上多出了几道暗纹,暗纹与红包颜色相近,如果不仔细看,根本就发现不了。   原来是掉包了。   大姑姐还在咯咯地怪笑着。   我一下心安了,当着徐洋全家人的面,拆开了红包。 当我看到红包里的东西时,脸都气歪了。   冥币!   一沓崭新发亮的冥币!   上印:天地银行通用!   徐家人竟然用冥币当做见面礼?!   我刚要发作,但大姑姐“咯咯”的闷笑声提醒了我,这红包曾经在她手里面经手过!   于是我的怒火就冲她去了:“你这疯婆子,是不是故意掉包,把钱全都换成冥币了?”   徐洋拦住了我,模样和语调都变得跟抹了蜜糖一般的甜:“没错没错,罗昕你没弄错,我姐也没有掉包,这就是我爸给你的红包。”   我恼火不已:“给我冥币?!”   徐洋笑嘻嘻地说:“对呀,这就是我们当地的民俗,长辈给准媳妇见面礼时,一个给现金,一个给冥币。你看,现金是给人用的,冥币是给鬼用的,意思就是说,你收了这份见面礼,从此以后,你生是我们家的人,死是我们家的鬼,一生一世不分离!”   说完,他高高兴兴地缠住我的手,十指相扣,看我的眼神也比以前谈恋爱时甜腻许多。   可我犯恶心!   哪有人奔着结婚来的,对方却赠送一沓冥币的?   我站起来,气恼地甩开徐洋的手,回屋就收拾好了行李,要走的时候却被对徐洋堵住了门口。   他惊慌失措地看着我:“罗昕,你要走?”   我给了他一个白眼,把话撂明了:“徐洋,我们分手吧。”   徐洋摇头。   我深吸一口气,说:“徐洋,以前交往的时候,你没跟我说实话,你没告诉我说你有个神经病姐姐,也没有告诉我你爸爸身体很不好,你们家穷我认了,谁让我爱你呢?可你们竟然送我冥币!!”   这你让我怎么忍?   我不愿再多说下去,也想赶紧从这处处透着一丝诡异的一家子中脱身,于是推开徐洋,就要离开。   突然后脖一痛!   在昏迷之前,我吃力地转过身,看清了在背后敲我闷棍的人——是徐洋。   他像变了一个人一样,满脸无情!   扑通。   我倒在了地上。   意识混沌之时,感觉我被徐洋抓着脚拖着走,他一边走就一边低低地呢喃:“生拘人,死拘魂,收了我们家的白纸钱,吃了我们家的白米饭,睡了我们家的棺材盖,是人是鬼都跑不掉……”   他的调调,比起他那疯子姐姐来,更瘆人……   ……   再醒来,已经不知身处何方。   我动了动,发现手脚都被捆住了,现在的我躺在地上,就跟虫子一样,只能蠕动了。   眼前蹲着一个人。   是徐洋的姐姐。   她背对着我,在地上不知摆弄什么东西。   我努力伸长脖子,终于看清了,徐洋的姐姐在地上摆了一排整整齐齐的白米饭,每碗米饭上都插了三炷香,不知是祭拜何人。   而且,这屋子里明明有供桌,不知为什么却要在地上摆?   该不会是徐洋的姐姐疯病发作,把供桌上的祭祀品给搬下来了吧?   我咳了咳,等徐洋姐姐回过头来的时候,我故作亲和地问她:“姐姐,你这是在祭拜谁呀?”   徐洋姐姐咧嘴一笑,笑容让我分不清她到底是真疯还是装傻。   她从第二个灵牌开始,一个个地指了过去:“弟妹、弟妹、弟妹……”   一共有13个灵牌,她说了12声弟妹。   我有些糊涂了:“怎么那么多弟妹?你到底有多少个弟弟?”   徐洋的姐姐摇摇头,又重新从第二个灵牌开始数过去,一数一个弟妹,数完又重新数。   我刚开始有点糊涂,到后面终于明白过来了:“这些该不会都是徐洋的老婆吧?徐洋他娶了十三个?”   徐洋姐姐摇摇头。   “不是13个?”我不解。   徐洋姐姐指着最后一个灵牌——那灵牌和其他灵牌不一样,这点我早就发现了,那是一个无字灵牌,其他灵牌都是有名有姓的。   徐洋姐姐说:“你的。”   “呃……”   我还没死呢,立什么牌!   一想完,我就惊出了一身冷汗!   是呀。   正因为我没死,所以灵牌上还没有我的名字。   反过来说……   前面有名有姓的,全都死了……   徐洋,娶了12个老婆,死了12个老婆,而我就是那倒霉的第13个……   难怪前面徐洋姐姐清醒时会对我发出那样的警告!   如果不快点逃出去,我也得死在这里!   “姐姐救我!趁现在这里没人,你快帮我解开绳子。只要你帮我松开绳子,我就带你一起逃出去,到了外面以后,我给你请最好的医生,帮你治好疯病,让你过上正常的生活!好不好?”我充满希冀地对徐洋姐姐说。   徐洋姐姐摇了摇头。   她指向了她前面从未算进去的第一个灵牌,说了两个字:   “我的。”   我傻了。   第一个灵牌上写:   温如歌之灵位。   歌字少一撇。   而徐洋姐姐她人对我笑得讳莫如深。   我打了一个寒噤!   “你姓温?你不是徐洋的亲姐姐?!”我震惊地问。   “童、养、媳。”温如歌坐下来,拿起第一碗饭,开心地笑道:“生拘人,死拘魂,收了徐家的白纸钱,吃了徐家的白米饭,睡了徐家的棺材盖,是人是鬼都跑不掉。”   她一边念,就一边吃,吃得还很开心。   突然一阵阴风刮了进来,我打了一个寒噤。   眼前一排白米饭上的香变得诡魅起来,一闪一闪,以一种不科学的效率迅速燃掉,最后所有香灰落在白米饭上,散得无比均匀,正好把所有米饭都盖住了,不留一点白。   温如歌也吃完她那一碗饭了。   她端起末排的饭碗,朝我走来。   我想起她和徐洋常哼的童谣,看来徐洋杀妻是有规律可循的,而这喂食白米饭就是第二步!   “我不吃!”我奋力抵抗!   但温如歌也不知哪来的力气,撬开了我的嘴巴,塞进了一拇指盖大小的东西。   不是米饭。   我一愣,这时才发现,温如歌手里的碗干干净净的,一粒米都没有。   我嚼了嚼嘴里的东西,好像是肉。   生肉。   “呕……”察觉出是块软绵绵的生肉后,我的胃翻江倒海,张口欲吐!   温如歌立马捂住了我的嘴。   “想活,就吃下去!”这时,她倒正常了。   我觉得她不太像是会害我的样子,于是我只要硬着头皮,不再咀嚼,硬吞下去了。   见我吞下了生肉,温如歌这才松开了手,笑得欣慰。   我看她目前还算正常的样子,于是赶紧问:“你给我吃的到底是什么?”   “肉。”   “什么肉?”   “他的肉。”  “它?什么动物?鸡还是鸭?”   有时候,不得不感叹一句中华汉字的博大精深,她他它不分,以至于我没有第一时间听出来那是什么东西。   温如歌低声说:“死人……肉。”   “呕!”我吐了!   难怪我就说,怎么一股腐烂的恶臭味!   但可恨的是我五花大绑,不能抠着喉咙吐个爽快。   温如歌微笑地看了我一会儿,突然低声说:“他会来找你的。”   “谁?”我问。   但这神经病这时候就不回答了,笑呵呵地收拾好了碗筷,把灵牌重新摆回供桌上,我猜想她刚刚是为了让我看清楚灵牌才摆到地上来的。   她收拾好东西之后就出去了,出去的时候念着那诡异的童谣,但却有些东西变了:   “生拘人,死拘魂,收了阴老爷的白纸钱,吃了阴老爷的心头肉,睡了阴老爷的棺材盖,是人是鬼都跑不掉。”   她吟唱的声音极低,似乎是害怕徐洋家的人听到她的歌词,可又听得出她是高兴的。   而我却是对不寒而栗!   不管那歌词是什么意思,我听起来都像是被献祭的物品!只不过,献祭的对象从徐洋换成了姓阴的……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么做的用意又是什么?   她究竟是帮我,还是要害我?   我心中存在着无数疑惑,一时半会间许多事情都想不明白,只好暂时搁下疑虑,侧耳倾听了一会儿屋外的动静,见没人来,于是也小心翼翼地撑起身体,正打算学着电视里的人一样,找个东西磨破绳子的时候,突然——   肚子一痛!   是那块肉!   那终究是个不干净的东西,吃下去会肚子痛也做所难免!   可千不该、万不该在这会儿疼啊……   ……   我痛得晕了过去。   也不知晕了多久,等醒来时,则是换了另一种疼法。   有人从背后压住了我,冰冷的巨刃无情地贯穿了我,我以为是徐洋,于是叫道:“徐洋住手!”   “徐洋?”身后传来一个低沉而陌生的声音。   我顿时浑身僵硬!   我想过自己现在沦为阶下囚,可能会被徐洋用强,可……可身后那声音却不是徐洋呀!   难道徐洋绑我来,是打算出卖我的肉体,来牟取暴利?   我来不及多想,身后那人笑了一声,听不出是气笑的,还是嘲笑:“品色不纯的祭品,竟也敢窃取本尊心头肉以结契?找死!”   死??   我打了一个寒颤!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这一抖夹紧了他,他一声呻吟,猛地加快了冲刺!   捆绑加剧了我的疼痛,而那人并不打算帮我减轻痛苦,除了下身的碰撞之外,他没有触碰我的任何地方,甚至还更粗暴地凌迟着我……   我硬生生地痛晕过去了。   只是那“凌迟”又时不时地把我的意识揪出来,迷迷糊糊中,我感知到他一直凌虐我到窗外变白才尽了心,从我体内抽离出来后,不知他在想什么,站在一边看了我许久……   ……   再醒来时,是冷醒的。   最敏感脆弱的地方,被人用冷冰冰的水胡乱地擦拭,我尖叫着醒来,只见双腿间埋着一个黑脑袋——是徐洋的疯子姐姐,不,应该说是温如歌。   她嘿嘿傻笑着,擦洗着我双腿间的血迹,动作相当的……不知轻重。   我忍着痛,打算等她清理完后再询问她究竟怎么一回事,门突然哐当一声,被人从外面踹开了,徐洋母亲面目狰狞地出现在门口!   她看一眼地板上的血,再看一眼温如歌的动作,瞬间就明白过来了。   “你这疯婆娘!”徐洋母亲气恼地冲了过来,一脚踢翻水盆后,抡起来就劈头盖脸地朝温如歌打去。   温如歌吃痛,赶紧起身就跑,这时候徐洋母亲展现了她无比彪悍的一面,把温如歌堵在屋子里不断地揍,她揍得很狠,这俗话说“打人不打脸”,徐洋母亲却全都是朝温如歌脸面上打去的,可见多恨!   这时,徐洋走进来了。   他拦住了他母亲。   我也不知道该说温如歌是真傻还是装傻了,她一见到徐洋就马上猫着腰躲到了他的背后,抱着他的腰,动作挺亲密的,看来他们感情很好。   “怎么了?”徐洋问。   他母亲恼恨地摔了木盆,指着我说道:“那疯丫头,也不知道是出于嫉恨还是什么,竟然用手指破了那丫头的身!”   手指破身?   我一愣!   想起来刚刚徐洋母亲进来时的角度,她看见的确实是疯丫头跪在我的双腿间,手往我那地方……所以就误会了。   我不想解释什么,我也害怕我说出昨晚的事后,我会被徐洋和他母亲迁怒,看徐洋母亲那悍妇的样子,我可不想跟温如歌一样,被打得头破血流!   徐洋脸色一变,推开温如歌,快步走过来,掰开我的双腿想要检查。   我脸一红,也不知哪来的勇气,拼命地闭紧双腿,不让他看。   这时,他母亲甩来一条血色毛巾,说:“还看什么看?地板上那么多血都没擦干净呢,你眼瞎了才看不到?”   徐洋叫道:“也许是来大姨妈了呢?破个身而已,哪有、哪有流这么多血的?”   “我来检查。”徐洋母亲走了过来,正要掰开我的腿,徐洋也凑了过来,她使劲推开他,说:“这种女人家家的事,你懂什么?滚边儿去!”   于是徐洋这才像个傻子一样站在一旁,样子很紧张。   我并不想给任何人观看那隐秘的地方,徐洋母亲就黑着脸唬道:“不开腿就砍了!”   我这才无可奈何地打开双腿让她检查。   她看一眼就明了:“都肿成这样了,就是你姐做的好事!”   说完,就要找温如歌算账,但一抬头哪里还有温如歌的身影?只好作罢。   徐洋苍白着脸,抖着嘴唇,问我:“罗昕,刚刚……刚刚真的是我姐用手对你、对你……”“嗯!”我也不敢说出真相,只好应了,心想那疯丫头不知道是站那边的,但依她那疯癫的样子,就算是站出来反驳我的话了,只要我咬紧不松口,恐怕也不会有人相信她的话的吧。   “没事、没事的……”徐洋似乎受了很重的打击,整个人都在发抖。   他发抖着整理我凌乱的衣服,像是在安慰我、又像是在安慰自己一般,他哆哆嗦嗦地说:“我不在乎……我一点都不在乎!罗昕,我爱的是你这个人,虽然……虽然我也很珍重你的第一次,不过……不过这是个意外。是姐姐用手指破了你的身,又不是别的男人破了你的身,都是一家人,没、没关系的……”   真大度!   还有,真的是别的男人破了我的身!   但我不说。   只是,事到如今,我也弄明白了,昨晚的事看来并不是徐洋一家人安排的,而是那疯丫头安排的。   一个疯女人,她究竟想做什么呢?   正在我打算做个闭嘴哑巴的时候,徐洋母亲冷冷地开口了:“阿洋,你不许你娶她!”   徐洋一愣:“为什么?”   他母亲不悦道:“什么为什么?你还没看到吗?这女人已经破了身!她身体不干净了!”   徐洋愤怒地叫了起来:“那是姐姐弄的!罗昕又不是和别的男人乱搞!”   “就算是这样,她身体也是不干净了!”徐洋母亲扫了一眼供桌上的牌位,冷冷地说:“你安排一下吧。”   安排?   牌位?   他们要弄死我?   我一个激灵,赶紧撒娇似地对徐洋开口:“洋,别杀我,我什么都听你的!这一切、一切都是你姐姐做的,我是无辜的呀!”   “不准!”徐洋母亲完全不给徐洋松动的机会,就厉声喝道,她抬手一扫,就把供桌上的最后一个牌位扫了下来,“这种不洁的女人就该剁成肉酱喂狗!休想进我们家的祠堂!”   “洋~!”我也紧张地叫了起来!   徐洋还是念着旧情的,他下定了决心,站到我面前,护着我,冲他母亲叫道:“妈,够了!已经第13个了,你还想怎么着?过去那12个,我满意了你不满意,你满意了我不满意,都被活活给逼死了!像你这样的做法,那我们徐家什么时候才能有后?”   他母亲一听,终于冷静下来了。   她阴沉不定地打量了我一会儿,我总觉得比起徐洋来,她的眼神更加像刽子手的眼神,于是我有些惧怕地往徐洋身后躲了躲。   也许是这“小鸟依人”的姿势让她觉得我还是比较依赖她儿子的,于是她松了口:“好吧,折腾了那么多年,我也累了。反正她昨晚也睡过棺材盖了,已经是我们家的人了。你们现在就圆房吧!”   “现在?!”   别说徐洋了,就连我也愣了!   这节奏,也太快了吧!   我刚经过一战,就马上下一战?就算卖身的,也要休息的呀!   徐洋母亲没在说什么,转身就出去了。   可她出去后,却把门反锁了!   那意思,竟然是要我和徐洋就地圆房??   这这这……   你好歹给张床、给张被子,再不济,把那12个牌位撤掉啊!在人家灵前,想做啥呢??   徐洋无奈地看了我一眼。   那眼神,好像有点意思。   他在我身边跪了下来。   我顿时绷紧了身体。   接着,他把手搭在了我的膝盖上,我顿时白了脸。不管刚才逢场作戏是怎么样的,但身体的反应还是诚实的——我并不愿意被他碰!   徐洋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就失去了兴趣,走到了门口,敲敲门,语调温柔:“晴儿,帮开一下门。”   门咔哒一声开了。   一阵阴风吹了进来。   徐洋走了出去,并带上了门。   可我却看得清清楚楚的——门外哪里有人帮他开门!是门自己开的!   对了,“晴儿”,这个名字怎么那么熟悉?   我抬起头,朝供桌上看去,扫了一眼,终于在第7个牌位上看到了类似的名字:“方晴儿。”   难道徐洋叫的“晴儿”就是这个死去的“方晴儿”?   刚一想完,便突然有一阵阴风吹过我耳边,我猛地一抖,四处张望,可这小祠堂里除了我,就只有那13个灵牌了。   我安慰自己,应该是自己多想了,可我又很明白,一个密闭的屋子哪儿能来风?   这世上不会真的有鬼吧?   不然,谁给徐洋开的门?   *   我呆了一会儿,见外面没有动静,这应该是个绝佳的逃跑机会了。于是我忍着身上的疼痛,挪到柱子边,想接着柱子磨掉绳索。   可不知道怎么一回事,每当我背对柱子,准备要磨绳子的时候,就总有一阵冷风把我吹倒,就好像有人推开我一样。   刚开始一两次,我没当回事,可次数多了,就忍不住心底发麻了,尤其是面前还摆放着整整齐齐的12个牌位……   该不会是“她们”盯着我吧?   我越想越害怕,突然啪嗒一声,供桌上末尾的空白灵牌倒了下来!   我吓了一跳,这时才想起来,温如歌说过,那牌子是我的,那该不会是徐洋的“前妻”们在给“新来的”一个下马威?   可过了一会儿,我又觉得好笑,这些女子都是被徐洋害死的吧?她们死后变成鬼后,难道对徐洋就没有一点怨恨?反而还帮他?   我胡思乱想了一阵之后,祠堂门开了。   徐洋母亲和温如歌进来了。   她们样子看起来没什么异常,徐洋母亲仍然是冷漠肃杀的样子,温如歌依然是傻笑嘻嘻的样子。   她们是送饭来的。   温如歌走在徐洋母亲的后面,双手捧着托盘,所有饭菜都用饭碗倒扣着,所以看不出她们送了什么饭菜来。   她们走到我面前。   徐洋母亲柔声问我:“昕昕,饿了吗?”   我不寒而栗,立马说:“不饿!”   徐洋母亲却笑着说:“怎么会不饿呢?阿洋一顿饭不吃就饿得慌了,你定是饿了,我让你姐姐烧了些她的拿手好菜给你,权当是为了刚才的事向你赔罪。”   说完,她给了温如歌一个眼神,温如歌嘻嘻一笑,掀开了一个碗盖——   那碗里,躺着一只血淋淋的手! 是女子的手。   小巧,而且指腹上有明显可见的茧,一看就是经常看粗活的手。   温如歌笑嘻嘻的,可我很明白地看到她的右手齐腕断掉了,而且上面缠着的纱布上的血迹还是鲜艳湿润的,显然是新伤……这当然是新伤!早上她帮我擦拭身体的时候,双手可还是好好的!   就分开的这点时间里,徐家人竟然砍了温如歌的手??   最恶心的是……   这碗里的断手还冒着丝丝暖气,方才我以为碗里面红彤彤的是鲜血,现在看来,那其实是酱料……   “呕……”继死人肉后,我再一次想吐了!   温如歌笑得越是傻白甜,我胃里的翻滚就更甚了。   她傻笑着揭开第二个碗。   碗里是饭。   血染的白米饭。   每一粒米都染红了。   “吃吧。”徐洋母亲柔柔地说道,“方才的事,我已经想通透了,你被绑得这么紧实,别人要对你怎样,你根本就身不由己。这是疯丫头害你破的身,所以她必须得好好地向你赔礼道歉才成。我已经问过她了,到底是那只手破了你的身,我就砍了她的那只手。幸好,她只用一只手碰了你,不然我就得砍了她的两只手,这样以后她就不好做饭洗衣服伺候我们了。”   听她说完,我鸡皮疙瘩就掉了一地!   最可怕的是,她竟然要我吃了这手……   不!   温如歌勺起一勺血米饭,笑嘻嘻地递到我嘴边。   那腥味直窜上来,我忍不住吐了。   “吃呀,你吃呀。”温如歌傻乎乎地说,样子竟有点着急了:“你不吃,妈妈就要打我了。”   但我怎么吃得下?   我努力地回避着递到嘴边的饭勺,反抗了一阵后,温如歌确实塞不进半粒米饭,而徐洋母亲脸色也完全沉下来了:“你不吃,是不原谅如歌了?”   我忍不住叫起来:“那你换个方式道歉啊!用这种方式赔礼,谁受得起?”   这话给了温如歌启发,她惶恐地眨眨眼:“昕昕不吃,那我吃。我帮你吃了,你就原谅我好不好?”   说完,就跪下来,大口大口地吃饭。   她这做法,更让我恶心了!   我不忍直视,闭上眼,转过头去。   过了一会儿,徐洋母亲开了口,语气松动了:“昕昕,你原谅她了吗?”   我看都不敢看,赶紧叫道:“原谅了、原谅了!”   接着,我听到了离去的脚步声。   等脚步声消失,我以为是她们都走了,于是睁开眼——屋里没了老妖婆的身影,但温如歌仍是跪在我面前,吃着她那……   呕……   我再次想吐,可要别开眼时,却意外地发现温如歌面色有异,她不再是傻乎乎的样子了,面上虽然没有任何表情,但眼神却露出一丝精光……   她是又清醒了?   我有些讶异,而这时温如歌也嚼完了,她打了一个饱嗝,可那声音,听起来更像是呕吐。   吃完后,她站了起来,身体摇晃了一下,有点站不稳。   接着,她踉踉跄跄地跑去关紧了门。   关上门后,她突然转身跑到角落里,扶着墙痛苦地呕吐了起来。   我看到她这样子,忍不住心想原来她还是个正常人啊。   可下一秒,她又不正常了,因为她把要吐出来的东西又强行咽下去!   如果那动作是咽的话!   她到底在想什么呀??   过了一会儿,她似乎平复了下来,回了一点力气,身形和步伐都稳健了许多。   她快步走回到供桌前,把第2张到第12张牌位都倒扣了下来。   随后,她才走回到了我面前。   我看着她,有些惊恐。   她仿佛看穿了我,于是停在了我五步之外,伸着脚尖把那两个碗都打翻了,这才微笑着和我低声说道:“你不要害怕,我要是会伤害你,刚刚也就不会替你吃了。”   这语调,倒是很正常!   我咽了咽口水,问:“你究竟是真傻,还是装傻?”   “是真傻,也不是全傻。”温如歌说。   她转身回供桌前,把第1个牌位拿到我的面前给我看:“姑娘看到了吗?我的名字少了一撇。”   我点点头。   温如歌说:“那一撇,就是我三魂七魄中的一魂。这一笔没添足,所以那一魂就暂且留在我的身体里,所以我还能像个人一样苟活于世,但也不能像个正常人一样了。只有每日吃徐家白饭时,魂魄才会暂时回归体内,我才能短暂地恢复清醒。”   我问:“你究竟想做什么?”   温如歌说:“我想救你。”   我哈哈一笑,不敢信。   温如歌叹了一口气,低声说:“罗昕,现在你除了相信我之外,还有别的选择吗?”   好像没有。   “你能不能给我松绑?然后告诉我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问。   温如歌把一样东西塞到了我的手里,急促说道:“藏好!今晚那人若再来,你就将这东西交给他,他看了就会救你离开的。”   “这是什么?”我想问,可双手被绑在身后,根本看不到温如歌塞到我手里的是什么东西,只觉得塞进手里面的是一条细小的木棍状的物品,刚好可以藏在拳头内。   而再看温如歌。   她,   又傻笑了!   看那眼神,似乎又变回傻妞了!   我知道她清醒的时间很短,但没想到会这么快,我都还没问今晚要来的会是什么人呢!   难道,是昨晚对我用强的人?   我想了想,觉得这是徐家的祠堂,而徐洋和他家人却不知道昨晚那人的事,那就只有一个可能——那人是温如歌找来的!   那人是谁?   他真的能把我救出去吗?   眼前,傻妞温如歌已经重新收拾好了碗筷,摆正了供桌上的灵牌,出去了。   等再次见到人,那是几个小时后了。   这次进门的是三个穿红衣服的婆子,进门时身姿摇曳,笑脸相迎,好像是有天大的喜事一般。 这些婆子是来给我弄新娘妆的,所以她们松开了我。   我恢复自由后,本想推开她们,硬闯出去的,但没想到被绑的时间久了,我周身的气血变得不活络,全身都是软麻的。   所以我只好放下了要逃跑的想法,为今之计只有藏好温如歌塞给我的小木条,等到晚上那人再来时,向他求救了。   她们给我弄了一下午才弄好,是个仿古代的新娘妆,最后她们在我头上盖盖头就走了。   等“吉时”到时,徐洋来了。   他牵我出去拜堂,我头被盖着,什么都看不见,只能一切都是顺着他走。在拜堂的时候,我听到周围的宾客都在低语:“这都第13个了,徐家的媳妇都活不到3个月就会意外身亡,不知道这次的这个能不能活下去?”   我听后想起了祠堂里的那些牌位,不由得心生惧意。   拜完堂,徐洋牵着我进了一个房间——不是那摆满牌位的祠堂,而是另一间房,因为有床!   徐洋把我放到床上后,在我脚腕上扣上铁镣后,就出去了,应该是要去应付宾客们了。   我像个古代新娘一样,乖乖地坐着,不知为什么,心里总觉得那人很快就会来了,因为天色已晚。   也不知等了多久。   一只冰凉的手从背后摸了进来,顺着我的腰线,缓缓抚摸到我的肚脐眼。   这感觉……是他!   昨晚那个人,又来了!   我马上就想把藏在拳头内的小木条交给他,但他以不容拒绝之势把我推倒在床上,解了我的衣服,很快就挤进来了。   和昨晚不一样,今天他倒是愿意触碰我了,全身的重量都压在我身上,冰凉的手掌抚摸过我的每一寸皮肤。   我努力反抗着,但过不了一会儿就沉沦在他的节奏里,不由自主地摇着腰肢去迎合他。   等他尽兴的时候,我也勉强找回了一丝理智,努力寻找他的手,把小木条塞到他手里,他起初不想接,但我紧紧地抓住他的拳头,喊道:“救、救我!”   他这才停了下来。   我立马如一条咸鱼般瘫在床上,大口大口地喘气。   半晌,才听到一个低沉的声音:“这是你的诉求?”   我大声说:“是!救我!”   不管是什么人,不管是出卖肉体还是什么的,只要能把我从这个鬼地方救出去就行!   这个徐家草菅人命,那个老妖婆能为了一点点小事就砍人的手,逼人食之!   太可怕了!   我要离开这里,不管是付出什么样代价都好!   我把背上的男人视作唯一的救命稻草,他不就是想要女人吗?我给他就是!强烈的求生欲在我的胸腔里爆发,我猛地起身,把男人掀翻,趁他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骑到了他的身上!   一片红盖头从头上落下。   我第一次看清了他的脸。   出乎意外的,竟是个剑眉星目的英俊男子,他看起来有丝冷肃,但眉宇中尽显正气,看起来像是个正直的人。   但就是这么一个我以为是个正直善良的人挑了一下眉:“坐上来,自己动?”   我脸一红,但确实是这个意思。   “是!”我紧张地一边动手,就一边抖着嘴唇哀求他:“救我出去!”   他勾起嘴角,似笑非笑,说不清到底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可我没有别的选择。   我只有取悦了身下的这个男人,我才有机会逃出去!   所以我使出了浑身解数。   我不知道他究竟对我满不满意,因为他的表情自始自终就没变过!   没几下功夫,我终究还是不争气地瘫在了他的身上,他扶住我的腰,在我耳边轻轻吐了两个字:“笨、拙!”   那就是不满意咯?   下一秒,他突然冲刺起来,我大叫,很快就进入新一轮的沉沦。   也不记得他要了我多少次,这番体验和昨晚完全不一样,昨晚上他是个不管我死活的要法,今天就是个磨人的要法,每当我承受不住刺激要晕过去的时候,他就停下来,亲吻我的脸颊,咬咬我的耳根,等我缓过劲来时,他又重新开始了。   所以,当徐洋应付完宾客回新房来时,我是清醒的。   真的……清醒!   房门开启、徐洋跌跌撞撞的步伐,让我瞬间从沉沦中清醒了过来,可那人却按着我的腰,完全不松手。   我感到无比羞耻,这都算怎么一回事呀?   和一个男人拜堂成亲,然后在那个男人的新床和另一个男人滚床单?   虽然我已经不可能再爱徐洋了,可这也算是“捉奸在床”了吧?   身下的人不肯住手,难道是邀请徐洋一起吗?   我挣扎着离开,这个挣扎动静变大了,所以我感觉到徐洋的醉鬼步伐变了,他一定是察觉到了床上的动静了!   要是现在让他发现,他一定会杀了我的!   徐洋撩开了帘帐。   我身下的人消失了。   是的,凭空消失了。   就在一瞬间!   我脑子一片空白。   徐洋都变得不重要了。   我脑里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刚刚还在我体内的人,突然毫无预兆的消失了!   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凭空消失??   这时我突然想起他的身体异常冰凉,每次出现都悄无声息,是从我背后来……   难道,他不是人??   就在我的人生观、世界观受到强烈冲击而回不过神来的时候,徐洋冲过来紧紧地抓住我了,他双颊醺红,酒精增长了他的怒意,抓着我手臂的手指几乎掐进我的皮肉中!   “是谁?谁做的?那个男人呢!!”徐洋怒吼道!   “我、我不知道!”我惊恐地哭了出来!   我也想知道刚刚和我在一起的男人究竟是什么东西!   徐洋见问不出我什么,就用力地推开了我,然后在房里面翻箱倒柜地寻找了起来。每发出一次声响,就像是雷声击在我心上一样,我知道,他如果在房间里找不出第三人的踪迹,那受难的人就是我了!   温如歌,你找来的人真的会救我吗?   会救我的人,又怎么会在这时候突然丢下我不管?   他,究竟是人是鬼?!
online_member 发表于 2023-1-27 22:40:45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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