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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物学上有什么凄美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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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nline_member 发表于 2023-2-13 07:26:47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关于生物学,生物,生物科研者之类的
姊妹问题:人类学历史上有什么凄美的故事?
物理学领域有什么凄美的故事? - 历史 - 知乎
online_member 发表于 2023-2-13 07:27:12 | 显示全部楼层
想到了这个,几年前在果壳看到的

生物学上有什么凄美的故事?430 / 作者:四道風喜 / 帖子ID:110537
online_member 发表于 2023-2-13 07:27:56 | 显示全部楼层
我非常喜欢微博用户
Ent_evo 写的科学小品,好看又过瘾,放上来三篇:
微博地址:
Sina Visitor System转自他的微博:
1
如果有一天你拜访了曼哈顿的第五大道,可以注意一下路边行道树。你也许会发现一棵非常不友好的树——它的树干上缠绕着巨大而尖锐的棘刺。这些刺有的能长到比人的手掌还长,刚出生时还是柔软而嫩绿,但很快就会变得坚硬无比。倘若你走累了想倚靠树干歇息一下,必定会被扎得头破血流。

它叫美国皂荚(Gleditsia triacanthos)。它的拉丁文种加词意思是“三刺”,想必命名人也对它印象深刻。

可是这些刺毫无用途。它们虽然巨大尖锐,可是太长也太稀疏了。常见的食草动物——比如鹿——几乎不会被这些刺困扰,它们灵巧的嘴不需太多工夫就能绕过尖刺啃到树皮,就像蚂蚁从篱笆的缝隙间穿过。

这没有道理。皂荚不应该做这样毫无意义的事情,它们不可能费心费力建筑一道无用的篱笆,在蚂蚁的世界里对抗巨人——

——除非,有巨人曾在此驻足,生态学家盖伊·罗宾逊说。

远在有第五大道之前,远在任何大道之前,远在人类还没有抵达美洲之前,在曼哈顿,在整个北美,曾经生活着一种巨兽。它叫乳齿象。它和今天的大象差不多大。它很可能是一种喜欢吃树皮的动物。

它随着一万三千年前人类的到来而灭绝了。

没有关系,树还记得。乳齿象在这里生活了至少几百万年,美国皂荚也在这里生活了至少几百万年。它们是老邻居,哪怕是充满敌意的邻居。在今天的非洲,金合欢树为了抵御非洲象而演化出了长而锐利的刺;完全可以想象,百万年前美洲的皂荚树也做出了一样的尝试。哪怕乳齿象已经一万三千年不曾拜访,基因也不会那么快被遗忘;它和它的刺还将留存许久。谁知道呢,也许再过一万三千年,第五大道就会深埋在尘埃之中,布朗克斯动物园里大象的后代又将在美洲漫游,重访每一个遥远亲戚所曾踏足的故地;树也将想起久远的恩怨,它的棘刺又将重新派上用场。

但是故事还没有完。树也记住了人。

Sharon Levy. Once and Future Giants: What Ice Age Extinctions Tell Us About the Fate of Earth's Largest Animals.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2012.

2
1895年,植物学家约翰·麦德利·伍德在南非见到了一棵漂亮的树。它站在一片小森林的边缘,看起来就像是一株棕榈,长达3米的叶子弯曲成优雅的弧形,远远望去就像是浓密的伞形王冠。

伍德拔下了树周围的几株蘖生苗,把一株寄给了伦敦。它将被命名为伍德苏铁(Encephalartos woodii)。它很可能是这星球上最后一棵伍德苏铁。

两亿多年前,苏铁曾经遍布世界。铁树的森林延伸到大地的每一个角落,伴随了恐龙从诞生到衰亡的全部历史。苏铁的生长很缓慢,往往要几年甚至几十年才能开花;但它们的寿命很长,它们不急。侏罗纪时代,地球上20%的植物可能都是苏铁。

但今天苏铁只剩下大约300个物种,伍德苏铁是其中一员。它的祖先也曾经历了二叠末、三叠末和白垩末的三次大灭绝,经历了不计其数的冰河时代。它很可能也曾经繁盛过,但终究无法与更高更快的被子植物竞争;它也许曾经广泛分布在非洲大地,但今天只剩下了这最后一株。

而苏铁是雌雄异体的植物。这是一株雄树。

此刻它还不会灭绝。它的克隆体生长在全世界的植物园里,但是这些克隆体当然也都是雄性。所有这些克隆和它的遗传特征都几乎完全一样,突变带来的变化可以忽略不计;它们将这样永远静止下去,直到最终消失——或者,直到找到一株雌树,绽开金黄色的美丽“花朵”,结出饱满的种子,重新踏上演化的漫漫旅途。

然而植物学家已经在南非的森林里搜寻了很久,直到今天依然一无所获。

托尔金以另一种方式想象过这个场景。在他笔下的中土大陆,有一个种族叫做树人。他们是森林的牧人,外形像树,能够移动和说话,只是非常缓慢(树人的寿命很长,他们不急)。树人的雌性成员在很久以前的战乱中消失了,许多树人们相信她们只是躲避到了遥远而不可触及的世界角落,但这一切都只是猜测和传说。一切迹象都表明,树人作为一个种族终将消亡。

除非……

不,不应该有除非。无论读者如何心怀不可能的希望,托尔金知道雌树人不会复活。她们不应该复活,这将是一个廉价的奇迹。奇迹也许真的会发生,一株雌性的伍德苏铁也许还藏在非洲某片无人涉足的森林里——但是,苏铁的时代已经结束了。即使挽救了这一棵树,也不能改变任何事情。

或许就这么看着它凝固在时间里,看着它成为一个伟大的克隆,经人之手传遍所有的庭园,然后随着人类文明一起消失吧。这将是一个孤独的结局——但有些时候,孤独才是最真实的。

Donaldson, J.S. (2003). 'Encephalartos woodii'. 2006. IUCN Red List of Threatened Species.

3
1954年,生物学家F.A.Brown从康奈提格的海边挖下来了一批牡蛎(Ostrea virginica),放进了千里之外芝加哥一个地下室里的水族箱。他是一个生物节律研究者,他知道牡蛎会随着潮水的涨落而起居。
搬入新居的头两个星期,什么都没有改变。牡蛎们依然按照它们正常的规律生活:它们时而缩回去,时而张开壳,捕捉海水里的浮游生物,喂养自己,一切遵循着遥远的康奈提格海岸的潮起潮落。
但是接下来的两星期里,发生了一件难以解释的事情。它们依然像潮水一样起伏,但是它们的高潮期行为却不再和康奈提格的潮水吻合了。不是佛罗里达,不是加利福尼亚,不是多佛,不符合科学所知的任何一张潮汐表。
经过反复计算,Brown意识到一点:这是芝加哥的涨潮时间。
但是芝加哥没有海。
这些牡蛎生活在钢筋混凝土的地下室里,生活在玻璃箱的人造海水中。但它们知道海的存在,它们的祖先已经在海边生活了几亿年;它们可以离开海,海却不会离开它们。Brown猜测,也许牡蛎是感知到了气压的变化,从中反推出了潮汐应来的时间、自己应有的节律。没有任何一只牡蛎是有意识地在做这一切——但在某种深层的意义上,它们正想象着这样的一片海,一片不存在于地球上任何角落的海,在那里会有潮起潮落,而它们会随着海的节律而开合。
芝加哥没有海,但牡蛎带来了海。
F. A. Brown, Jr., Persistent activity rhythms in the oyster. The American journal of physiology, 1954.
online_member 发表于 2023-2-13 07:28:28 | 显示全部楼层
聊一聊一种海绵动物:偕老同穴

生物学上有什么凄美的故事?61 / 作者:马马虎虎770 / 帖子ID:110537
      与其名字相关的资料记载,最早可追溯到诗经,《诗.王风.大车》:"谷则异室,死则同穴。谓予不信,有如皦日!"  后世也常可见到类似描写,比较广为人知的,包括元代王实甫剧本《崔莺莺待月西厢记》生则同衾,死则同穴。以及明代洪楩的《清平山堂话本·风月瑞仙亭》:“我既委身于你,乐则同乐,忧则同忧;生同衾,死同穴。”等等。无不表现出对坚贞爱情的渴望、歌颂和赞美。大概也只有具有深厚文化底蕴的中国人,能够赋予一种普通的海绵动物,如此一个富有诗意美的名字。虽然它有一个也挺悦耳的英文名Venus's flower basket(维纳斯花篮),但毕竟更多只能形容其精致的白色网络状形体,远不如偕老同穴来得形神兼备。

生物学上有什么凄美的故事?55 / 作者:马马虎虎770 / 帖子ID:110537
       偕老同穴在生物学上属于无脊椎动物中六放海绵纲(Hexactinellida)偕老同穴属(Euplectella)的海绵,尤其指E. aspergillum,生活于深海,它常见于菲律宾,类似种分布于日本、西太平洋其他地区以及印度洋。管状弯曲的身体长约25cm,基端部较窄,有一簇纤维能附著于海底而营底栖固着生活,外观如一个长形的网兜。多细胞的体壁表面有许多进水孔,取食的也正是随水流从这些小孔进入中央腔的有机碎屑和微生物。

生物学上有什么凄美的故事?555 / 作者:马马虎虎770 / 帖子ID:110537
      看到这里你可能会奇怪,这跟“死同穴”又有什么关系呢?正是由于它自带食物过滤属性,它的腔隙也成为小动物喜欢栖居场所,包括一种叫俪虾的小虾。俪,本就有恩爱夫妻之意。当俪虾还是幼体时,一雌一雄便青梅竹马、成双结对地经偕老同穴的筛板孔进入中央腔,在其中一起快乐地生活、成长,取用着随海水流入筛孔内源源不绝的食物,过着没有天敌、饭来张口、不羡鸳鸯不羡仙的幸福生活。可好景不长,当俪虾的身体逐渐增大超过筛板的孔径,就不可能再通过那些筛板孔。于是便成双结对地永久被禁锢在偕老同穴的腔中,与偕老同穴合为一体。也因此一起到白头,再到寿终正寝,真真正正实现了“生同衾,死同穴”。偕老同穴的名字,也由此而来。

生物学上有什么凄美的故事?160 / 作者:马马虎虎770 / 帖子ID:110537
      也因为这个原因,偕老同穴的标本、残骸被日本人视作象征永恒爱情的珍品和吉祥之物,常被当做定情信物、新婚礼物相互赠送,以示结百年之好,一生厮守,永不分离。但对其中的俪虾而言,这究竟是爱情,还是禁锢?恐怕只有它自己才得知了。
——————————————1.5更新————————————————
就评论区一些有趣的问题统一回复:
Q:偕老同穴跟虾子到底什么关系?
A:它和俪虾属于偏利共生的关系,只对虾子有利,因为给虾子提供了食物丰富和躲避天敌的环境。对偕老同穴并无特殊影响。

Q:如果进入的不是一对CP虾怎么办?

A:那就更加悲伤了,除了一对俪虾自幼进入共栖一室,还有另外不同的共生模式:一只单身虾住着单间,孤独终老。或者是几只单身虾群居一室,形成了一座寺庙或者尼姑庵,从此青灯古佛,了却虾生。但由于虾的领地意识和配对习性,多以一雄一雌最为常见。那些幻想多雄一雌或者多雌一雄的,可以醒醒了啊喂!
Q:虾子会不会涨破“管子”?
A:拜托,那不是管子,是偕老同穴的身体啊。俪虾本身就较小,幼体是能顺利通过偕老同穴体壁筛孔进入的,成体也不会超过偕老同穴大小,何谈涨破。第二张图隐约可见内部一只虾子。
Q:就算老虾涨不破,他两口子没搞计划生育,娃生多了会不会涨破?
A:你说这都操的啥心嘛!人家生再多,孩子早早就出去谈个对象,建立小家庭去了。不会啃老的啦!

Q:偕老同穴里面的虾子还有子孙,是不是被消化掉了?好可怕!

A:这个问题问得好。这个腔不是偕老同穴的消化腔。作为原始的多细胞动物,海绵动物并没有口和消化腔的分化,那是偕老同穴的原腔。捕食的时候是采用滤食方式:偕老同穴通过不断振动内壁的鞭毛,这些鞭毛由基部向顶端螺旋式地波动,从而产生同一方向的引力,起到类似抽水机的泵吸作用,使海水源源不断进入腔内。这些海水还有丰富的营养物质如动植物碎屑、藻类、细菌等,被领鞭毛细胞捕捉后吞噬。经过消化吸收,“吐”出不消化的东西随海水从出水口流出体外。
谢谢点赞的各位!暂时先这样吧,有问题再更
online_member 发表于 2023-2-13 07:29:24 | 显示全部楼层
效应T细胞的高尔基体的格局,是和别处不同的:都是对着质膜的一个曲尺形的通道,管里面预备着加工好的蛋白质,可以随时使用。做工的细胞器,傍午傍晚散了工,每每花四个ATP,买一根微管蛋白,——这是二十万年前的事,现在每根要涨到十分子,——靠膜外贴着,边休息边装配;倘肯多花一分子,便可修一修被自由基攻击的活性部位,如果出到十几分子,那就能枕着囊泡休息一晚,但这些细胞器,多是没有膜的,大抵没有这样阔绰,只有线粒体,才踱进第三管道第五突起的侧面,消磨闲暇时光。 我从效应阶段起,便在受体对侧的高尔基体里当伙计,掌柜说,样子太傻,怕侍候不了线粒体,就搬搬囊泡罢。外面的中心体,虽说容易说话,但唠唠叨叨缠杂不清的也很不少。他们俩往往要亲眼看着微管蛋白从囊泡中伸出,看过三级结构对不对,又亲看小工把蛋白装上,然后放心:在这严重监督下,组装错误的微管蛋白只能扔进溶酶体。所以过了几天,掌柜又叫我去溶酶体跑腿。 我从此便整天走我的路线,专管我的职务。虽然东西没送错地方,但总觉得有些单调,有些无聊。掌柜是一副凶神恶煞的四级结构,主顾也常常拿ADP骗我,教人高兴不得;只有孔乙己到店,才可以笑几声,所以至今还记得。 孔乙己是站着修理而大亚基78位带放射性的唯一的核糖体。他身材很高大;沉降系数82S,β折叠间时常夹些伤痕;一条几乎断掉的rRNA。骨架虽然是我们厂生产的,可是又脏又破,自最后一个细胞周期以来没有修理。他对蛋白质说话,总是满口AUCG,教人半懂不懂的。因为他姓孔,别人便从抗原对照表上的“3-乙基-1-己烯”这半懂不懂的话里,替他取下一个绰号,叫做孔乙己。孔乙己一到厂,所有休息的酶便都看着他笑,有的叫到:“孔乙己,你28位又被羟自由基攻击了!”他不回答,对厂里说:“修活性部位,休息半个小时。”便排出九个GTP。他们又高声嚷道:“你一定又偷人家东西了,还拿外汇买氨基酸。”孔乙己说:“你怎么这样凭空污人清白……”“什么清白?我昨天亲眼见你偷了内质网的tRNA,围着打。”孔乙己争辩道:“窃tRNA不能算偷……tRNA!核糖体的事,能算偷么?”接连便是难懂的话,什么“无膜固穷”,什么“AUG”之类,引得众酶哄笑起来,厂内外都充满了快活的原生质。 听人家背地里议论,孔乙己原来也在内质网工作过,但终于没有得到指标,又不会营生;于是愈过愈穷,弄到将进溶酶体了。幸而活性部位还是好的,便替高尔基体合成谷胱甘肽。可惜他好闲懒做,连自己和甘氨酸一齐失踪。如是几次,叫他合成的mRNA也没有了。孔乙己没有法,便免不了做些偷窃的事。但他在我们厂里,品行却比别人的好,就是从不拖欠;虽然间或没有现ATP,暂时记在膜上,但不出半个细胞周期,定然还清。 孔乙己休息了十分钟,β折叠渐渐复了原,旁酶便又问道:“孔乙己,你真当会把肽链插进内质网里吗?”孔乙己不屑回答。他又接着问:“你怎的连固定位点都捞不到呢?”孔乙己立刻显得不安,说些“核仁太卖力、过量合成、自然选择”之类,一些不懂了。厂内外充满了快活的原生质。 在这些时候,我可以附和着笑,掌柜是绝不责备的。而且掌柜见了孔乙己,也每每这样问他,引人发笑。孔乙己便找辅酶说话。有一回对我说到:“你知道线粒体有几层膜么?”我略略点一点头。他说:“知道,我便考你一考。一分子丙酮酸进线粒体,变成多少二氧化碳出来?”我想,讨ATP一般的人,也配考我么?便不再理会。孔乙己等了许久,很恳切地说道:“算不出来?我教给你,记着!这些将来做掌柜有用。”我暗想自己再进溶酶体一千次也变不成掌柜,又不耐烦,懒懒地答他道:“谁要你教,不是3分子么?”孔乙己显出极高兴的样子,将rRNA的末端顶着膜,说:“对呀对呀!线粒体的核糖体是55S的,你知道么?”我愈不耐烦了,推着泡走远。孔乙己刚用28位羟基缩一个硬脂酸想在膜上写字,见我毫不热心,便又叹一口气,显出极惋惜的样子。 有几回,乙酰辅酶A听到笑声,也赶热闹,围住了孔乙己,他便给他们谷胱甘肽,一人一分子。辅酶接过肽,仍然不散,乙酰基对着孔乙己。孔乙己着了慌,把肽放在两亚基间,说到:“不多了,我已经不多了。”又看了看谷胱甘肽,自己摇头说:“GAA、UGU、GGC。”于是这一群辅酶在笑声里走散了。 孔乙己就是这样使生物分子快活,可是没有他,别人也这么过。 有一天,大约是战胜流感病毒的前两三天,掌柜正在慢慢地结账,看过膜,忽然说:“孔乙己长久没有来了。还欠十九个ATP呢!”我才觉得他的确长久没有来了。一个磷酸化酶说道:“他怎么会来?他打折了腿了。”掌柜说:“哦!”“他仍旧总是偷,这一回,是自己发昏,合成了穿孔蛋白,去偷线粒体了。线粒体的ATP,偷得的么?”“后来怎么样?”“怎么样?线粒体进不去,倒把氢离子放出来了,小亚基掉了,NADH也出来了,撞在腿上,肽链散了半截。”“后来呢?”“散了半截怎样呢?”“怎样……谁晓得,又不见他来修,许是水解了。”掌柜也不再问,仍然慢慢地算他的账。 战胜流感病毒后,其他细胞都很高兴,惟有我们T细胞倍感凄凉。我整理着危险的蛋白酶原,发送出溶酶体清理破掉的线粒体。忽然间听得一个声音:“给一个囊泡。”这声音虽然很低,却很耳熟。看时又全没有蛋白质。出了管道向核侧一望,那孔乙己便倚在近核侧。他一条链掉出来,已不成样子,小亚基有些奇怪,好像是线粒体的核糖体特有的;见了我,又说道:“给一个囊泡。”掌柜说:“孔乙己么?你还欠十九个ATP呢!”孔乙己很颓唐地仰面答道:“这……下回还清罢。这一回是先ATP,泡要好。”掌柜仍然同平常一样,笑着对他说:“孔乙己,你又偷东西了!”但他这回却不十分争辩,单说了一句“不要取笑!”“取笑?要是不偷,怎么会打断了腿?”孔乙己低声说道:“氧自由基,基,基……”他的构象,好像恳求掌柜,不要再提。我推着囊泡,给孔乙己裹上,他从身上挤出三个ATP和一个GTP,放在我手上,见他P位还卡着一个终止信号蛋白,便知道他的ATP连同小亚基都是从线粒体偷的。不一会,他乘着泡走了,我问他去哪里,他留下一句“UAA”。 自此以后,又长久没有看见孔乙己。我不懂他的话,便去问掌柜。掌柜说:“你问这干什么?UAA是终止密码子呀!” 我到现在也没有见他,大约他已水解了罢。

引用自:
@囧月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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