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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平是位心理学医生,在当地小有名气。他所治疗的病患大多属于性心理障碍那一类。
 他也在闲暇时间出版过一本文明全市的心理方面书籍。
 王平年纪也不小了,还没有成家。在朋友几经撮合之后最终打算与一名富家千金结为夫妻。
 就在婚礼彩排的那一天,王平与未婚妻都穿着精致的礼服与婚纱,在市立教堂进行着演练。
 目的只有一个,为了婚礼当天晚上更加完美。
 当时的季节属于梅雨季,天空中开始乌云密布,马上就要下起大雨,于是司仪让所有参加彩排的人都进入教堂避雨。
 “王平,有你的信!”一个邮差骑着一辆破旧的老式自行车匆匆赶来。
 “我的信?”王平纳闷着,接过信件。
 平时很少有人专门给自己写信件,这让王平很好奇。
 他与未婚妻和其他人打了声招呼,来到了教堂的一处僻静地开始读信。
 信件上是这么写的:
 尊敬的王医生,你好。您可能很吃惊为什么会有封陌生人给您写的信。
 其实我就是想借此机会感谢您。正因为您出版过的那本有关心理疾病的书籍,我才获得了袒露自己心声的机会。
 我是一名性障碍患者,准确的说,我是一名同性恋异装癖。
 我从自己小的时候就发现了自己与周围的人不一样。
 我总是对女人的衣服若有所思,甚至还偷窃过自己母亲的内衣,有时我还会模仿女人说话的声音,因为我感觉自己前世肯定是个苗条的女人。
 我的父亲是个酒鬼,他每天都喝的烂醉才回家。
 回到家中就肆意的耍酒疯,殴打母亲与我。有时候还会囚禁我的母亲。后来父亲因为一场意外死了。
 当时还在念初中的我一点也不感到伤心难过,反而觉得这个世界上终于少了一个恶人。
 慢慢的,我进入了大学,我发现当时学校里面很多女孩子都对我颇有兴趣,可能是因为我长相清秀的原因吧。
 说实在的,那些女孩子,我一个都看不上,也不心动,唯独有个男孩让我春心荡漾。
 我在那个时候还没感觉自己可能喜欢同性,只是很欣赏他。
 但是随着时间推移,我越发的觉得我想拥有他,占有他,没想到他其实也早就注意到了我。
 在毕业那年,我们相恋了。刚开始的时候,真的很幸福,他长着一双深邃的黑眼睛,每当他凝望我的时候,我的身体总是不自觉的膨胀,兴奋。
 我们厮混了很久,几乎每天都腻在一起。不过,我有个秘密一直没跟他说,那个秘密就是我是个异装癖。
 直到有一天晚上,他发现了我偷偷地在试穿女人的内衣与裙子,他很愤怒,说了很多攻击性的话语,然后就摔门而走了。
 那天夜里,我记得很清楚,下着瓢泼大雨,电闪雷鸣的街道非常恐怖。
 我打着雨伞四处寻找着他,也不见踪影。最后在一个十字路口看到了三辆警车。
 当时我心中的突然升起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我跑过去一看,两腿一软,跪在了满是雨水的地上。
 我的恋人被一辆车给撞死了。我还记得我哭了不知道多少个夜晚,最终患上了抑郁症。
 在我最无助的时候,没有人去帮我走出来,人们因为我是个异装癖的同性恋都很排斥我。
 我感到万分的孤独与落寞。
 思考了很久后,我打算结束自己的生命。
 我走入了厨房,拿起一把水果刀,之后又进到洗手间。
 我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心中感到很恶心,作呕。
 我憎恨我自己的面容,我唾弃我自己的身躯,我想要把这变态的肉体毁灭。
 因为恋人的死与我自己的异装癖行为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最终,我将刀子在脸上使劲乱划,疼痛使我有一度放弃自虐,但是无边的愤怒使我越划越起劲儿,我的脸彻底的毁容了,左眼被我自己扣了下来,我的嘴唇就像黄土高原上面的沟壑一样千疮百孔。
 我晕倒在了地上。
 后来一个好心的邻居发现了我,把我送往医院治疗,一个月后我就出院了。
 但是我永远的变成了一个长相恐怖的怪人。
 我回到自己的公寓,沉思了很久,心中突然一个恶念诞生了。
 我要破坏掉别人的爱情与美满,于是我自己做了一身白色婚纱,专门在下雨天混进他人的婚礼上恐吓别人。
 你猜怎么着,王医生,你出版的书我很喜欢看,而且越看越上瘾,我还通过出版社找到了你家的地址。
 听说你最近就要结婚了,所以特意来此信件,以表祝贺。
 王平读到这时,感觉浑身发抖,不知是因为今天下大雨,还是这封信刚刚的内容,使他一点结婚的心情都没有了。
 雨终于停了,婚礼彩排的人也走的差不多了。
 王平坐在那个黑暗的角落里,脑子不停的思索着那个异装癖的来信。
 这时,一个雪白的婚纱缓缓地靠近了王平,慢慢地走到王平的双脚前。
 “啊!!”王平惊讶地抬起头,被吓坏了。
 婚纱头部被白色的纱布遮掩着,看不清面容。
 “你.....你是谁!”王平立马往后靠了靠。
 “我是谁?”对方说话了。
 我是你未婚妻啊!”女孩把纱布猛地一撩。王平顿时松了口气。
 “你怎么了?”未婚妻不解的问。
 “没什么,是你就好.....”王平擦了擦脑门上的冷汗。
 “你是不舒服么?”未婚妻关切的摸了摸王平的脑门儿。
 当天夜里,王平久久不能入睡,他很害怕那个毁了容的男人穿着一身婚纱出现在他的婚礼现场。
 于是起身走到客厅,打开一瓶威士忌,喝酒压压惊,之后在沙发上渐渐的睡去了。
 “咚咚咚--咚咚咚--”
 “谁呀?”王平弱弱的问道。
 “王先生,您的信。”
 王平开门,发现是个邮差,他接过信件,马上关上了门。
 “又有信件?”王平自言自语道。
 打开信封,一个似曾相识的笔迹写道:
 王平先生,您好。冒昧再次来信。我就是上次那封信的作者。实在不好意思,让您担忧了。
 我其实是个恐怖小说作家,最近一直想试探一下我写东西是否真的那么惊悚。
 那封信件就是我想借此机会跟您开的个小恶作剧罢了,不知您的反应如何?
 王平看完以后,心里瞬间踏实了下来。原来这一切竟是一场恶作剧。
 一周很快地就过去了,王平的婚礼如期举行了。他的心境也基本上平复了。
 婚礼当天,天气却非常的不如意,在婚礼进行到一半的时候,突然下起了大雨,大雨把所有参加婚礼的来宾都赶到了礼堂的大厅。
 由于现场很凌乱,王平一时半会儿找不到新娘子了。
 “亲爱的?你跑哪去了?”王平在人群中呼喊着。
 他顺着礼堂的楼梯跑到了一个封闭的地下室,试图地寻找着新娘子。
 闪电把暗无天日的地下室照的忽暗忽明的。
 王平在仅有的亮光中看到了穿着雪白婚纱的新娘子。这个新娘就像一个幽灵一样定格在王平眼前。
 “亲爱的,跟我回去吧,今天这雨估计没完。”王平说完拉着新娘跑上了楼上。
 他的准妻子一句话也没说。
 到了家中,王平送走了来访的宾客,回到了新婚之屋,撩开了面纱,看到自己的新婚妻子低着头沉思着,一句话也不说。
 “宝贝?你怎么了?”
 新娘还是低着头。
 王平慢慢抬起妻子的面颊,发现妻子双眼充血,样子有些奇怪。
 “怎么了,亲爱的?今天不开心么?我看你今天在地下室里一个人,担心死我了。”
 “不是不开心,而是我今天在地下室也收到一封信。”说完妻子从身后掏出了一封信。
 王平突然后背一凉,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这信你看了没?”王平紧张的问道。
 “还没呢,我不敢看。”
 王平接过信件,小心翼翼的打开,发现信封里面并没有信纸,而是放着一块皮革质的东西。
 王平把拿东西拿了出来,仔细看,琢磨了半天也猜不出是什么。
 “亲爱的?这是什么?”妻子突然脸上露出了怪异的微笑。
 “这?这个.....我也不知道,好像是一张皮革吧。”王平盯着那块皮质品很纳闷。
 “你再仔细看看.....”
 王平看着看着,突然发现了皮革上面长着一根毛发。
 这时,他已经感到事情越来越不对劲儿了。此时此刻,王平惊恐的把目光慢慢地移到了妻子的身上。
 他发现妻子缓缓的站了起来,双手捂着脸,猛地一下把脸皮撕了个口子。
 “你!!你是!”王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妻子的脸皮被一个长相恐怖怪异的男人扔在了地上,这个男人面颊布满了血迹,用千疮百孔的嘴露出了狰狞的微笑。
 王平终于意识到了,他手上拿着的是自己妻子的脸皮。
 “你的爱妻永远地长眠在那个地下室中了。”
 王平惨叫了一声,晕厥在了地上。
 屋外依然下着大雨,男人从王平家走了出来,迎着雨水,披着雪白的婚纱,像一个幽魂一样消失在了雨夜之中....
 而王平也许会在第二天早上醒来,一切都即将成为他一生的噩梦。
 文/腐烂客
 本文首发于公号:一只诡异的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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