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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态标记和个体量词的存在在世界语言中是互斥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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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nline_member 发表于 2023-2-23 16:05:13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时态标记和个体量词的存在在世界语言中是互斥的吗?792 / 作者:123457176 / 帖子ID:112985
文中通过对59种语言的考察得出了该倾向性蕴含共性,其中有3种语言既有时态标记也有个体量词,分别是日语、朝鲜语和土耳其语。还有其他语言违反该共性的吗?该如何解释这条共性?
online_member 发表于 2023-2-23 16:05:50 | 显示全部楼层
我简单看了一眼,发现这篇文章样本的选择很成问题。原文是这么说的:
结合 Dahl & Velupillai (2013)对 222 种语言时态标记的考察和 Gil(2013) 对 400 种语言量词使用情况的统计,以及各种语言的参考语法书、语言类型学专著,本文选取 13 个语系的 59 种语言作为研究样本。根据 Dryer(1989)所划分的五大语言区域和最新《民族语》网站上各地理分区的语种数量占比统计,本文的样本中,亚洲语言有 22 种,欧洲 10 种,美洲 9 种,大洋洲 6 种,非洲 12 种,基本达到了语言样本的地区均衡性。
上面所引原文的第一句话干净利落地撇清了自己数据处理的责任。不清楚作者是怎样做到文献的“结合”的。
我特地登陆了“民族语”网站,现在把我得到的数据罗列如下:
亚洲2314门语言,欧洲219门语言,美洲1064门语言,大洋洲1324门语言,非洲2158门语言
亚洲语言和非洲语言的比例大致相当,而且均超过欧洲语言的十倍,但上面的数据却全非如此:亚洲语言差不多是非洲语言的十倍,却只是欧洲语言的两倍。
我又查找了文中所提到的 Dryer(1989)的划分;原文说这一划分基于“五大语言区域”,但实际上,这儿的分类却是基于语言的系属。我在其中发现了两种样本选取方式:
欧亚52门语言,美洲91门语言,大洋洲30门语言,非洲45门语言
欧亚56门语言,美洲127门语言,大洋洲80门语言,非洲59门语言
注意原文区分北美语言和南美语言,但我在此作了归并。也注意这里的欧亚语言被作者视作一个整体。但无论如何,比例依然与原文不搭。

我的结论:这是一篇“摘樱桃”的文章,数据上作了手脚,没有阅读的价值。
online_member 发表于 2023-2-23 16:06:09 | 显示全部楼层
这问题好学术啊。题主莫不是为自己的论文找素材呀?haha
时态标记,我感觉这个词儿就是以英语语言为中心的话语体系造出来的学术名词。没办法,语言学是英语人士建起来的,人家自然以自己的语言体系为参照系。
语言学家研究自己的母语,“习以为常”有时也可能会是个缺陷。英语中所谓的时态标记,在语音中如何体现呢?不就是某个特定的音节表达特定的时态含义吗?汉语中表达时态的汉字是啥,转化为语音时,也是个独立的音节呀?
所以,所谓的时态标记,究其本源形式,英语汉语,没什么本质差别。
语言是啥?先有语音再有文字的吧。本质上大家都是语音体系。从无形的语音向纸面上有型的文字转化的时候,英语,采用了牺牲自由度的呈现方式,让一个原本独立的音节变成了不自由的词汇标记。除了为我们中国人学英语徒增了一些难度,没感觉有啥有益的价值。或许是英语的语言体系不够先进吧。哈哈。
个体量词,这个我已经“习以为常”了,没啥感知能力了。
online_member 发表于 2023-2-23 16:07:04 | 显示全部楼层
这个论文,我还没看。不过,看题目上的三条结论,我认为这个作者是想当然了。
首先,她所说的1)的结论是明显的,也许在论文里面有所展现。2)的结论就中国古文来说就不成立,要知道 数+量+名 的构式并不是自古就有的。3)的结论我就暂时不评论了,并不明确她所说的认知思维指什么。
我说一下从认知语言学的角度怎么看待时标记和个体量词标记吧。
时和体,所对应的认知模型可以用随时间追踪运动的小球来理解。有些学者认为汉语没有时,是因为形式上,汉语没有时标记。可是关于动词概念的加工不依赖时间是不可能的。
当我们随表征时间追踪小球运动时,每个瞬间“拍照”小球的一个特定位置。认知语法里面管这个叫“顺序扫描”。
而后我们进入加工时间,把所拍的照片统一曝光。把每个瞬间的照片统一排列出来,这个被称为“总体扫描”。

时态标记和个体量词的存在在世界语言中是互斥的吗?944 / 作者:蕙质兰心283 / 帖子ID:112985

时态标记和个体量词的存在在世界语言中是互斥的吗?786 / 作者:蕙质兰心283 / 帖子ID:112985
以上的两个图,第一个图是顺序扫描,即时体当中的时,它依赖的是表征时间t ;第二个图是总体扫描,即时体当中的体,它依赖的是加工时间T。换句话说,我们在具身认知一个运动的视觉阶段,依赖的是表征时间;而在离身加工时,依赖的则是加工时间。显然,所有语言的动词概念都需要加工,即动词概念对应了第二个图。
在英语里,第二个图对应了动词原型,而第一个图对应了一般现在时或一般过去时。时标记意味着对已知概念还原其顺序扫描识别过程。比如,回忆某行为时,会牵涉到按行为的顺序回忆。从这一点来看,汉语的动词完全也具有这种功能,所不同的是,汉语并没有做出特殊的时标记,而需要根据语篇或语境来让听者判断。可以把动词想象成一个多面体,英语的处理方式是把每个侧面做上标记,而汉语只是把多面体整体呈现了出来并没做处理。但并不能因为形式上没做处理,就说明汉语母语者不做顺序扫描,这显然是有违事实的。沈家煊先生提出的“名动包含说”深受认知语法的影响。遗憾的是,沈先生在画名动关系图时,发生了失误,把动词画在了名词的圈内。事实上,在知觉角度,名词概念和动词概念的加工是具有对立性的,一个不依赖时间,一个必然依赖时间。加工时间T的作用是把动词概念处理成具有与名词概念相同的一个属性:协同控制。
对一本书的控制,是对这本书的哪一部分呢?在控制之下,发生协同运动的部分都会被识别为被控制了。对一个行为的控制呢?从起点到终点,甚至中间的各个瞬间点也都被生命体所控制,它们在加工时间中,也被看作是“协同运动”了。
学界所说的词类要根据语法功能辨别,关于动词和名词方面就是受这一属性的影响。
就汉语来说,个体量词的语义涉及视觉的拓扑信息或与触觉有关的信息(比如力)。语义学的宗源我认为应当叫“肢体语义学”。所有的概念及象征它们的词都是由视觉和行为触觉为主所捕获的信息加工而成的。有了这个认识,就不会把个体量词单纯看作标记符号,而应当考虑其语义。
从历时来看,汉语中 数+量+名 出现之前有不少过度的构式。
大约是,“数+名 ”到 “名1+数+名2” 再到“ 数+量+名1” 。有学者认为,量来自于名2。
这样的说法有一定的道理,因为数词位于名词后时,它表示的不仅仅是名词的数量,还有“处置结果”语义。这个在现代汉语也常见。且这种用法不限于个体量词。
1)、我吃了米饭三碗。(对宾语处置的选择性:三碗、五碗或更多)
视觉原型分析:
言者对听者给出对米饭处置的模糊视角,比如一个盯着言者埋头吃饭到吃完的近距视角,然后进行zoom out 到较远的视距,发现有三个空碗。
这种用法,一方面体现了言者对宾语处置的选择性,信息结构上又把听者的注意力引到了处置结果上,以达到特定的语用目的。比如在特定语境中,表明后面的数量多了或是少了等等。
2)、我吃了三碗米饭。(不体现对宾语处置的选择性)
视觉原型分析:
言者对听者给出一个远距视角导致看不清碗中的食物,然后zoom in拉近到能看清食物是米饭。
这种用法,已经说明了个体量词的一个作用:引发后续信息关注。比起直接由数词引发后续信息期待,此处,量词的拓扑信息(轮廓、形状、大小)有细化期待范围或特定语境下增加期待关注的语用效果。
以上分析只是说明在古汉语中“ 名1+数 ”或 “ 名1+数+名2”都蕴涵对名1处置选择性。
名2作为处置结果出现往往说明了该结果具有相应的由视觉拓扑信息或触觉相关信息引发的语用性语义。
兹举几例,个(站立状,可引申为唤起状,蕴涵有对比背景的边界识别>独立性或独特性)、只(卧立状,指身体水平,去背景的边界识别,因对这种实体的轮廓识别涉及视角转移导致注意力在背景上的分布减弱>唤起整体观察意象或单一性)、匹(长度拓扑识别>满足预期长度)、斤(力觉>足重)、把(手触觉>足量)等等。
一个小插曲,一个碗 还是 一只碗?把碗口看作“头”,碗底看作“脚”,它就是站立状。把整个碗身全视角看一圈,可以认为它是“身体水平”的卧立状。因此,两种识解是并行的。
之所以前面说,名2变成量词有道理,就在于它们的语义对于名1的功能或作用判别有认识启动的功能。
汉语中,名1+名2的构式义有一种是名1启动了名2的某个认识上的功能。比如,腿毛,腿给毛供能以发挥毛的正常生理功能。虽然在视觉原型上,腿如何给毛供能并不聚焦,处于视觉无法直观察觉的失焦状态,但我们在认识上知道毛是依存于腿的。这种构式的出现对应的认知原型是:被依存者>依存者(前者决定后者发挥某种功能)。我认为是一种最简单的顺序象似。可心理意象模拟为:A出现则B出现。
这种原型对汉语的影响十分巨大,以至于很多人搞不明白的“领主属宾句”其实是这种原型导致的。
经验中A对B的启动方式是失焦的,但是,当“A出现,B却不出现了”时,A对B的“失控”却是能引起聚焦的。因此,当“失控”发生时,就会加工出一个A与B之间的关系词(往往是一种虚拟动词,它也可由B的结果转喻,比如,王冕死了父亲。另外,要注意这种构式中“了”是一定出现的,因为这种聚焦是属于“反常”经验,会把动态注意力的一部分落在“失控”者身上或者“失控”造成的影响上,分别对应了“了1”和“了2”),这就是所谓的“领主属宾”。事实上,它们的关系并不一定是领属。
从对领主宾属的分析可以看出这种“名1+名2”构式的构式义特点:名1失焦启动了名2的某种功能。作为处置结果的名词所涉及的语义,同样完全可以启动名词1的某种认识上的功能。
比如重量语义的量词“斤”,卧立且去背景语义的量词“只”,大体型生物语义的量词“头”等等分别把认识导向了后面名词与这些语义相关的功能上。即后面名词被量词赋予了启动某种认识的功能。
在英语中,并没有汉语对应的“宾语数量处置构式”,因此没有演化出个体量词。尽管上述分析对应的量词不仅仅是个体量词,但其形成的最终构式却是“名名构式”;而英语中的量词,除了比例量词(all、most、some,还有none,但none因为构词的原因不能进入“名名构式”)和部分表示心理对比的量词(many、much、few、little)的构式属于“名名构式”。这些词都涉及区别于单一个体的有界识别而属于轮廓知觉的进一步加工而得到的概念;而冠词、数词及复数标记-s还有指示代词则预设了轮廓知觉的语义于单词所指的概念中。其他量词的拓扑性都被看作由名词1的“个体”(不可数名词的“个体”虽然没有视觉主观性,但心理上对其划界操作的任意性让我们有了其内部组合性的认识)拓扑性组合而来,介词of(分离轨迹的语义)的出现说明了这种认识。附上many类量词的心理意象图式。虽然这类中还有of类量词,但二者的形成路径并不一致。以many来说,其对应的视知觉(轮廓知觉)既有个体边界也有集体边界,但无法直观计量,因此涉及与心理经验中的标准对比。而 a lot of只有集体边界,同样也是无法直观计量。

时态标记和个体量词的存在在世界语言中是互斥的吗?381 / 作者:蕙质兰心283 / 帖子ID:112985
通过这个图式,大体也能想到汉语个体量词的语义显然是对个体边界的进一步加工,加工出的语义上述已有讨论。而这些语义的出现从上面分析看出来自于“宾语处置构式”的语用造成的语义。这样,英语没有对个体边界的进一步加工就很好理解了。
结论:1、数词+量词+名词 的构式义主要源于 名1+名2 这种失焦启动构式。而其出现的原因在于“宾语数量处置构式”的演化。并非最初汉语中就存在着个体量词。这也并非是汉语没有时标记导致的。
2、汉语虽然没有时标记,但是不代表汉语动词不能进行顺序扫描。即认知模式上,各种语言对动词的顺序扫描并无二致,是一种人类的基本认知能力。并非因为没有个体量词而导致就不可以顺序扫描(表现为有时标记)。
因此,我个人并不认为这篇论文的观点有确切的理据。
online_member 发表于 2023-2-23 16:07:43 | 显示全部楼层
这种共性不存在的吧,只能说是语言特色,他如果取的样本大部分都是印欧语系的话,那没什么好说的了,语言特色本来就是一个语系都相似的,如果不同类型的样本数量不同,而且每个样本的权重都一样,那这必然是不可信的数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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